这种面相的女孩大多是害羞怕生的。
盛屿把目光放得柔和些,“没有带伞?”
他朝她走过去,她低垂下头。
盛屿是怜悯着她的一片月光。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池乔仰起脸,盛屿看清她眼尾笨拙的眼线。
随之而来的是他脑后的一阵钝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然后是板砖落到地上的声音,盛屿没了意识。
再醒过来,是在废楼里的一个粗胚房间。
地上满是用过的避孕套和色情广告。
整个房间像是被某种带着黏液的软体动物细细爬过,带着不可言喻的湿气和污浊。
盛屿摸了摸脑后,热是血。
他身后是像蛇一样盘踞在破旧床垫上的池乔。她把鞋袜拖了,露出了小小的涂着指甲油的脚。
池乔的指甲油是黑色,有些掉色了。
池乔歪着头看他,用脚趾蹭着他的冷白的衣角。眼里是生涩的勾引。
徐伟对着他们架起录像机。
“醒了?”徐伟看了盛屿一眼,笑笑。“醒了就开始做吧。”
池乔侧过身欲吻他的侧脸。
盛屿推开她,眼带阴翳。
再抬头看徐伟时,盛屿的眉目里都是沉沉的戾气。
他脑后还在冒血,却先握着池乔纤细的手腕,站起来说:“走。”
池乔甩开盛屿的手,仍坐在床垫上。
徐伟吹了声口哨,走到盛屿面前问,“走哪去?”
徐伟身材矮小,走到盛屿面前,很是鄙陋。
猝不及防的,徐伟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盛屿拎着衣领撞在墙上了。
骨头磕到水泥墙,徐伟皱眉吃痛骂一声。
他带来的几个跟班一哄而上,才按住了盛屿。
徐伟摸着背嘶嘶地吸着气,咬着牙带着狠在盛屿脑后补了一拳。
这一拳落在伤处刚好,不至于让他失去意识,但带来的痛楚足够让他乖乖听话。
盛屿被他们按在床垫上。像困兽。
池乔看着盛屿仍待着狠厉的脸。
她低下头,微湿的黑发溜进他的脖颈,就着他清俊的脸,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
盛屿看着她的目光冷淡极了。
他不屑池乔这种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