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对着楚云轩一拱手,不再看李书珩一眼。
“王大人当年可是文坛辩论之首,哪里就不伶牙俐齿了呢?”
李书珩斜眼用余光,。
而看够了闹剧的楚云轩再次对着李明月发问,“李明月,寡人再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陛下,罪臣无罪!”李明月行礼叩首,掷地有声。
听罢李明月的话,楚云轩拿起御案上的鲜卑国书,径直扔到了李明月跟前,“李明月,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的罪。”
李明月依言拿起国书看了片刻,然后不慌不忙地回道,“启禀陛下,鲜卑国书中所写并不属实,罪臣是被鲜卑王子偷放出来的,并不是怕死脱逃,还望陛下明鉴!”
楚云轩闻言,面上露出几分疑惑,“你说是鲜卑的王子放你走的?”
“陛下。”
李明月拱手继续道,“罪臣所说句句属实。”
楚云轩立马露出震惊之色,也正好落入李书珩的眼中。
果然在陛下心里,已经认定了他弟弟有罪,他们李家有罪。
“李明月,你所说之事未免太过荒谬,你是质子,鲜卑王子为何要放你一条生路?”
李明月接话道,“启禀陛下,在鲜卑为质时,鲜卑王子与罪臣关系密切,可称得上是挚友,他不忍罪臣无端丧命,于是便偷偷放了罪臣。”
“挚友?”
楚云轩的表情已经变得阴晴不定,目光划过满面紧绷的穆羽问道,“穆羽将军,你认为呢?”
“启禀陛下,臣认为二公子说的倒也不一定是假。”
穆羽迈步出列行礼,话里话外都在护着自己的幼弟。
“你倒是信他。”楚云轩冷冷地看了穆羽一眼,她是第一个为李明月说话的。
不知有何企图。
“李明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是西楚人,怎么会和鲜卑的王子成为朋友?你不觉得此事太过荒谬了吗?”
瞅准机会,王大人继续见缝插针。
而李明月依然一副不卑不吭的模样,“王大人,您可知前朝北燕开国帝君燕华亭教化金弥堤之典故,我与鲜卑王子自然可以成为朋友。”
“李明月,你口称前朝,是有不臣之心吗?”
一听李明月提起北燕,楚云轩脸色更见阴沉,他猛地一拍御案,众人噤若寒蝉。
“陛下,罪臣不敢!”
李明月抬手告罪,低头的瞬间目光正与李书珩交汇,碰撞出。
剑走偏锋,未必难全。
既然陛下疑心已起,一味保全也是枉然。
坦诚相对或许还能争得一线生机。
况且,他们早就将消息传到了鲜卑。
以李明月对可频王子的了解,他定会有所作为。
这也是一场豪赌。
赌的是人心和人性。
更是赌他们的情谊。
“闻瑾,你们韩家一直与史书打交道,寡人问你,前朝可有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