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迟身子微微后仰,吊儿郎当地笑着,打量着他,“要这么说的话,你的嫌疑更重。”
“当年众诚刚出事,你就跑到国外去留学了。”
“沉哥孤身一人顶着各方面的压力,收拾众诚这个烂摊子。”
“众诚颓势刚刚扭转,你就回来了。”
“你回来没多久,沉哥就确诊狂躁症了。”
娄迟摊手,“你就说,巧不巧?”
“你工作这些年,时不时就往国外跑。”
“我一直就想问你,国外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放不下?”
温教授无奈地笑着摇头,“小迟,你误会我了,我出国,都是阿沉给我安排的工作,我是真不想这么劳累奔波。”
“我原本只想在大学教书,做学术,是阿沉来找我,让我帮帮他,所以我才从京大辞职进了众诚律所的。”
洛书晚叹口气,“你们不要争了,K就是想看你们被他玩得团团转,你们现在这样,正合他心意。”
“再说了,K是傅司沉同父异母的兄弟啊,你们是吗?”
“你们自幼一起长大,是不是你们还不知道吗?这有什么可猜忌的?”
温教授抱一下娄迟,“哥哥对不起你,跟你道歉,好不好?”
娄迟傲娇地仰起头,想拿捏他。
这时,一位护士跑进病房,惊慌地说,“娄主任,急诊请您去会诊,十万火急!”
护士话还没说完,娄迟就跑了,几乎像子弹一样弹射出去的。
洛书晚摇头,默默在心里感叹,像迟哥这样心系患者的好医生,怎么可能会是K呢?
温教授看一眼腕表,“我得赶飞机出个差,大后天回来,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您注意安全。”
洛书晚送走温教授,回到沙发里披着毛毯,喝娄迟送的红糖姜水。
温教授刚刚说过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不去。
她心中的疑问也越积越重。
为什么迟哥会突然消失,五年杳无音信?
为什么他一个医生会身手那么好,枪法那么准?
为什么他会在家里做一个训练场地?
为什么他会在家里弄一个巨丑巨大的防盗门,还不许她靠近?
为什么他会说,他那双手切过的人多着呢?
……
她长长叹口气,抬头看向病床,“傅司沉啊,你快点醒过来吧。”
就在这时,她好像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