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谢寻竹,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越来越多的人围住了谢寻竹,谢寻竹在脑子里又不停的想起她被架在木架子上,这些人神色癫狂的看着她。
一阵烈火袭来,谢寻竹猛地清醒了过来。
坐在床上不停的喘气,扯到了刚刚被敷上药的伤口,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寻竹你醒过来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要不要喝点水?”
谢寻竹张了张嘴,发现喉咙一片干涩,说不出话来,于是便对着沈云远点了点头。
沈云远惊喜不已,刚忙倒了一杯温热的水,一勺一勺的喂给谢寻竹。
温热的水流过喉管和肠道的触觉让谢寻竹一阵满足。
试探的行了两下才发现喉咙已经可以说出来话了,就是声音有些哑。
“我刚才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
沈云远:“嗯?”
“……我看到了那天杀人的人了。”
沈云远突然有些激动:“你想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那个人长的细细高高的脸,看不清,但是他握着刀的手看着有一些别扭和不受控制,好像是在翘着的,他想压制,可惜压不下去,只能任由这么翘着……”
谢寻竹越想脸色越奇怪,梦里不觉得,醒过来才惊觉自己竟然还记着了这么多的细节。
可是这些细节都很微小且平常,细细高高的男人不少,一个垣峪村里一抓一大把。
握着刀的小拇指翘着似乎是一条比较重要的信息,但是平常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会握刀。
更何况是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大多都是一些务农的工具,这一把刀的出现就更加突兀了。
沈云远皱眉:“还想起来什么其他的了吗?”
谢寻竹仔细想一想,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转念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梦到了以前和沈云远青梅竹马的时候。
既然后面那件事是她的记忆,那么是不是也能证明,前面她所见到的也是她丢失掉的记忆?
谢寻竹带着调笑的语气和沈云远讲述了一下。
沈云远却感觉有些奇怪:“当时我在皇宫,又怎么能和你青梅竹马呢?我分明是离家出走,才遇见了你呀。”
谢寻竹一听也困惑了,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了,当时沈云远身上悬挂了一块玉佩,玉佩上有几个字。
一字不差的把玉佩上的刻字说了一遍,沈云远惊讶。
他确实有过这么一个玉佩,一段时间特别喜欢天天佩戴,也因此沈云远对这个玉佩的记忆很深刻,也能知道上面的刻字和谢寻竹说的大差不离。
这就证明他们以前是在皇宫见过面的,只不过当时的他没有认出来谢寻竹。
能够进入皇宫并且见到他的必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沈云远有些怀疑谢寻竹的身份可能并没有的表面上展露的那么简单。
无论是能够遇见能医术冠绝天下的神医,还是在小的时候能够在皇宫里见到他,都印证着谢寻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很明显,谢寻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偏偏梦里的那段是清晰的,像是印在了脑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