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声过于亲昵的锦师兄,玄锦眉间微蹙了几分。
昨日他回来之后,特地训斥了他一番,之前他大庭广众下直接唤他阿锦,简直是没大没小,不唤师兄就罢了,还如此套近乎。
结果就又唤他这个,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喊的这么亲昵。
玄锦本欲再度训斥他,但之前见他一脸真诚无辜,到底没能把训斥的话说出口,一个称呼而已,倒也没必要这么在乎。
不过,他此时的惊讶,倒不是他此刻又自己亲昵的称呼,而是在他快步收起随手临摹的纸张之后,一开门就看到的一张熟悉且略带尴尬的大脸。
他微微眯了眯眼,四下打量了他一番,他倒是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只是有些好奇道,“慕离,你怎么来了?”
是质问,不是疑问。
毕竟这里距离天云宗可有十万八千里,他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还正好遇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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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离收起脸上的尬笑。
随即又十分惊讶的望向玄锦,略带不可思议的问,“不是大师兄你让我来的么?”
他原本在自己的院子好好的待着,反正他在整个宗门是师傅不疼,师兄不爱的透明人,有他没他也没啥区别。
只不过日子颇有些百无聊赖,他正想着怎么找理由下山呢,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来自‘玄锦’的传信符。
这可是件罕事,毕竟大师兄玄锦的传信符都是直接飞到师尊那儿的,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来自大师兄的传信符。
虽说他还觉得挺好奇了,大师兄居然真就离开这么久,甚至连一封传信符都不发回来。
不过,他也应该不知道吧,二师兄在他离开之后四处搜寻证据,向师尊证明了徐子寰那件事和大师兄无关。
是那几人心怀不轨,暗地和魔族勾结,特地栽赃给大师兄,目的就为了挑拨他们天云宗弟子们之间的和睦。
他就说嘛,溪言师兄才该是他们的大师兄,不然就凭殴打同门一项罪责,玄锦早就该名声尽臭了。
不过,他有些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止戈师兄不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师兄,这对大师兄来说不应该是一件好事么。
算了,他是想不到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的,不过在看到传信符的内容之后,他不假思索,直接飞了过来,就怕来晚了会被玄锦责罚。
可没想到,玄锦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居然是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话简直把他给问懵了。
玄锦也是一脸懵,他什么时候让慕离过来了?
他虽然的确有过这个想法,但并没有给慕离发过什么传信符,再说他和慕离关系也没那么好。
随即他就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的朝着彦殊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人真是丝毫没有被拆穿后的羞愧,反而一脸不太正经的朝着他笑,笑的着实让人心烦。
见玄锦正一脸不爽,彦殊连忙收敛了几分脸上笑意,向他们解释道,“是我,是我以师兄的名义给四师兄发的传信符。”
他此番倒是有了自觉,主动承认是自己给慕离发的传信符。
不过这下变成慕离疑惑了,有什么事情大师兄解决不了,彦殊会给他传信符?
正当慕离想将疑惑问出口之时,彦殊立刻补充道,“的确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我昨日与师兄路过此地,发现此处有一户姓王的人家,家中的房梁上被贴了一种奇处处透着邪恶的符咒。”
“仔细研究了一番之后,师兄和我都不清楚其中的来历,但都怀疑和魔族有关,这才想请精通符禄的四师兄来瞧一瞧,看一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什么嘛,原来是符箓,慕离微微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他这几日在山上修为疏忽被大师兄发现了呢。
等等,怎么会是符箓?不是,为什么会是符箓。
慕离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他目光偷偷瞄了眼玄锦,他十分的不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符箓,就连大师兄都不清楚,居然能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