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管家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傅司沉上二楼简单收拾两套换洗衣物,乘电梯来到地下车库。
赵星越已经在电梯门口候着了。
见他出来,恭恭敬敬地喊,“舅舅,您找我。”
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傅司沉又生气又心疼,抬手摸摸他的头,“舅舅是不是很凶?”
赵星越惊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傅司沉语重心长道,“我凶你,是因为你不上进。”
“陈林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总裁助理了。”
“再看看你,读了四年大学,连个毕业证都没拿到。”
赵星越抠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说,“舅舅,我补考过了,下个月就能领毕业证。”
傅司沉斜睨着他,“好好跟着陈林学,以后众诚这个摊子是要交给你的。”
“啊?”赵星越本能地摆手,“舅舅我不行的,我……”
傅司沉往他后脑勺扇一巴掌,“再说一遍?”
赵星越摸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哦,我会好好学的。”
傅司沉从口袋掏出车钥匙丢给他,“送我去医院。”
赵星越拿着车钥匙摁两下,满车库找是哪辆车。
憨憨的样子,笨拙又可爱。
傅司沉忍不住回想小时候,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尾巴,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舅舅”“舅舅”地喊不停。
一眨眼,那个半米高的小小只,已经跟他一般高了。
他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小外甥了?
上了车,傅司沉从后视镜看着他赵星越,“最近在公司都学了什么,说来听听。”
赵星越一开始很拘谨,像在课上被老师点名了似的,说着说着就起劲了,谈到公司新项目,还会从年轻人角度提出一些新颖的观点。
傅司沉满眼欣慰,总算后继有人了。
到了医院。
回到病房里,傅司沉故意当着赵星越的面跟主治医生说,“头晕目眩伴有恶心,记性也不好了,手脚麻木,心脏时不时绞痛。”
赵星越吓坏了,红着眼眶问,“舅舅,您这是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傅司沉阴沉着脸呵斥,“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我这就是纯纯累的,你上进点,帮我分担点,我就不用这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