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佑“松开。”
温伊卿抱得更紧,“小女,三岁时候就没了爷爷,五岁是就没了奶奶,七岁时候大伯纳了小妾。”
“……”
她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温伊卿记得很清楚,温家老太爷去世时候,已经享年七十有二,寿终正寝。
老夫人更是享年七十,也是喜丧。
大伯纳小妾,与她何干?
“十岁那年,三溪发了水患。”
三溪是在北方,发多大的洪水,都淹不到她。
“十一岁那年,弟弟出生,母亲的全部注意力皆不在小女身上,十三岁那年,那年……”要是没有听台词,一切都很悲伤。
“那年如何?”
“小女,小女来葵水了。”
她编不出来了。
沈清佑:“……”
温伊卿:“……”
沈清佑用折扇用力点着她的额头:“你,你,你可真是,这边说着温湾湾大胆,你何尝不是呢。”
温伊卿把头靠在沈清佑大腿上,把整个人的体重都挂在上面:“我不管,我已经无计可施,还以为我嫁出去,至少能把弟弟带走,结果,根本就带不走。”
“他能留下温家其他两房,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才不管他们呢,我只管我们家。”
“那你就去管。”
“管不了啊~!”
温伊卿真是气愤,这狗比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女子翻身做主的机会。
要说搞钱,其实温伊卿很有钱,温家底蕴很不错,温伊卿稍微动一下脑子,甚至不需要靠现代的知识,只要把员工管理好,产品质量控制好,这银钱就不断涌进来。
可是手中钱财再多也无用。
这操蛋的皇权世界。
难道她要谋反吗?
说到谋反,她两眼放光,下巴扬得老高老高看着沈清佑。
沈清佑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她触碰地方传来阵阵麻意。
“王爷,我有很多银子。”
很好简单的一句话,打破他的不自在。
“何意?”
温伊卿仿佛找到底气,她爬起来,“王爷,你娶了我,不会吃亏。”
沈清佑心猛得一跳,“一个失势的刑部尚书,要来何用。”
“那可未必,这大祁朝中,还有我父亲的学生,我父亲的义子,还有我父亲的好友,我父亲两代朝臣,朝中关系错综复杂,我母亲蒋家,虽然已经退仕,可我外祖父是有名大儒,他老人家桃李满天下,听闻这次春闱进京赶考的举人中,便有一小部分是我外祖父的学生。”
温伊卿:“别小看这一小部分,只要高中一人,此人站在朝堂上,他的关系又会像蜘蛛网一样放射出去,来年的春闱,又有多少进京赶考是我外祖父的学生,也许是学生的学生呢?”
“牙尖嘴利,望梅止渴罢了。小伎俩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
沈清佑太精明。
要是换成其他人,说不定早就心动了。
可他偏不上当,还知道她只是画大饼。
蒋氏当年跟外祖父那边闹得挺不愉快,虽然这些年有所好转,可并不代表外祖父愿意把人脉给她这个外孙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