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仙的儿子是谁?他在哪?”
李小谦不知何时又啃上了苹果。本来,陷入悲伤回忆的众人已经完全忽略了李小谦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他突然间的搭话,让汤明法再度暴跳如雷。
汤明法一拍桌板,站起身来,说:“李将军的大名,也是你这种宵小之辈能提的?”
李小谦嘿嘿一笑,说:“你跟我客气着点,你那傻兄弟还在家郁闷着呢。”李小谦发现了汤明法的短处,气焰变得嚣张起来。
汤明法怒不可遏,一把揪起李小谦的衣襟,说:“我这就把你抓回去,让我三弟处置!”
他的四个兄弟随声附和,瞬时站起,只待汤明法一声令下便要将李小谦五花大绑,带回发落。
李小谦不紧不慢地说:“你要是再对我动粗,我可就不给你那傻弟弟解释这两个字的含义了,就让他自己活活闷死好了!”李小谦一只手指了指桌板上的那张纸。
白纸黑字,一条蛇形曲线,两个怪异排列的半圆,十分扎眼。
汤明法有气难出,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他大口喘着粗气,揪着李小谦的衣领始终不肯放开。
李小谦不耐烦地拍了拍汤明法的手,说:“我数三个数,你快给我松开。”
“一、二。。。。。。”
李小谦刚刚数了两个数,汤明法便恨恨将李小谦推坐在椅子上,神情颇为恼怒。李小谦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娄琴将手搭在李小谦的肩头,笑盈盈地说:“好弟弟,汤义士可是有名的英雄,你不要再捉弄他的三弟了,快快给人家一个解释吧。”
这时,汤明法眼圈又红了,他语气中略带哽咽,对着娄琴说:“不瞒你说,我那三弟也是条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当年他潜入伪齐为官,辗转搜索金军情报,为李将军收复陕州立下过汗马功劳。只可惜,他好奇心太重,对人间诸事的思索过于执着。后来,他执念太深,出家入道,整日里都在钻研什么天地之初,万物之始一类的高深问题,对世间万物的好奇心也日渐加重。如今。。。。。。如今。。。。。。没想到会为了这么两个怪异的文字,痴迷不醒啊!哎。。。。。。”
说罢,汤明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汤明法又说:“这两日,我三弟在家不吃不喝,不眠不栖,整天对着这张纸念‘唉嘶必?唉嘶必?唉嘶必?’,念得我们兄弟几人都开始纳闷了,到底这‘唉嘶必’所指何意啊?!”
李小谦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实在看不过去,说:“唉嘶必就是骗子的意思。他说你三弟是个骗子!”
“啊?!”
汤明法怒火重燃,登时站起,手中长刀随手拎了过来,一把架在李小谦的脖子上,大喝:“老子这就剐了你!”
我激动难耐,摆手叫好,说:“剌他脖子,剌他脖子!”
李小谦大叫:“别,别,别,别听他的!他和我有仇,有意害我呢!”
“啊?!”
汤明法怒发冲冠,刀锋一转,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竟然架到了我的脖子上,随即大喝:“你敢骗老子!”
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说:“我,我可没骗你。李小谦就是这个给我说的!”
“啊?!”
汤明法双目喷火,长刀一晃,又把刀刃抵到了李小谦的脖子上,大喝:“他说得可是真的?!”
就在我和李小谦你死我活之际,娄琴挺身而出,一双玉手扫过汤明法下巴上密实的胡子,说:“哟~汤义士不是说好了要给我面子的嘛,怎么又动起刀来了?”
汤明法一张有些黝黑的脸登时变得通红。
不!是暗红!
我目光下意识地移向了他两(脱敏)腿之间。只见宽松的裤裆里异物突起,似有暗器。
我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这人世间,到底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