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道“昨日不是去了三户人家第一户家中只剩老母相依为命,第二户人家做饭还要问邻居借菜刀,第三户老的老小的小,穷到揭不开锅跟着温长空捕鲸,就这待遇啊”
温暖暖忍不住开口解释“继父收入微薄,自己也剩不下什么钱财。”
云昭笑“剩不下钱那不是因为全花在你娘身上了听说你娘一把年纪,养得好似二八少女。”
温暖暖脸皮涨得通红,咬住唇,委屈地用眼风剜向遇风云。
她是怨他的。
昨日要不是他偏要在府衙对面的芙兰树下等她,就不会遭来胖三婶嘴碎。
若不是他瞎带路,也不会碰到那个老妓女。
还有那什么首功
深情有什么用,专门拖后腿
“云姑娘误会了。”遇风云沉声解释,“那些人家,本就生活困苦,跟随温伯父尚能维持一线温饱。有些人上船,还是我牵线搭桥你若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为难温妹妹。”
温暖暖插嘴“遇大哥是继父的左膀右臂,所以与我家常有往来,并不专门找我一个人。”
她仍在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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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风云没说话,表示默认。
云昭问他“这次你为什么没跟随温长空出海”
他沉声回道“阿爷祭日,我回乡下。”
云昭盯着他眼睛看,半晌,忽地笑出声“你今日,脸板得好像个棺材。怎么,你也需要与我撇清关系不成”
敏锐得叫人心惊。遇风云眸光微闪,偏开了头,强硬道“没有。”
温暖暖咬着唇,偷瞥了晏南天一眼。
他并不在意这些眉眼官司。
这个男人只要没在看云昭,无论笑与不笑,眼神总是淡淡的,拒人千里之遥。
她垂下眼眸,微微失落。
云昭示意遇风云带路,去了胖三婶家。
胖三婶坐在院子门口,与邻居两个婶子一起,坐在四方小木凳上,用薄的三角小刮刀撬牡蛎。
只见一只只青色石质牡蛎壳被轻巧撬开,小刀一剜,连贝柱带牡蛎肉一起剥下,放到边上的咸水盆里泡着。
鲜香海腥味飘得整条街都是。
抬头看见云昭,胖三婶笑了“哎哟,姑娘真来买牡蛎呀快看看,今日的牡蛎可肥了一只比一只白嫩婶子便宜卖你”
云昭“”
上次明明说请她吃牡蛎,敢情只是客套客套。
“三叔呢”遇风云问。
胖三婶一边噌噌撬牡蛎一边回道“搁屋睡着呢,昨日懒去太上庙,夜里又没睡好你说这人,怎么就不听劝,死倔死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