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后态度的变化,让江诚礼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方才是臣女态度不好,您毕竟是病人,要好好照顾的。”宋怀溪摸了摸鼻子,搀扶着他的手松了松,有些呐呐。
“罢了,本王方才也好好想过了,在这里养伤,的确是太为难你了,本王这就让萧零带本王离开。”见宋怀溪的神情变得着急,江诚礼却更是气定神闲地说着:“姑娘莫要担心名节问题,本王自然有法子处理好。”
如今哪里是什么名节问题?而是小命问题!
宋怀溪松了的手,又蓦然紧了紧,“王爷,臣女方才也想过了,这照顾一晚上是照顾,照顾几天也是照顾,臣女不怕辛苦,不如王爷就在此住下好了,左右回您的院子,路途有些远,对您的伤势也不利。”
“如此。。。。。。就要麻烦姑娘了。”江诚礼半推半就地又躺回了床榻上,唇边的笑意没有消失过,反而比之方才更为愉悦。
竹鸢将汤药煮好后端了进来,“姑娘,王爷的药熬好了。”
“这么快?”刺骨的药味,隔着老远就飘了过来,宋怀溪蹙着眉头接过,看着黑乎乎的药水,即便不是自己吃,也有些犯恶心,她连忙递到了江诚礼的手边,“王爷,快喝了吧,喝了药身体就好了。”
见她这副样子,江诚礼也没有为难她,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看得宋怀溪和竹鸢皆是愣了片刻。
“好了,你先出去吧。”话自然是对竹鸢说的,随即,江诚礼的视线落回了宋怀溪的身上,“方才你说的那个故事还没有结束,继续吧。”
他那一脸期待的表情,似乎不是作假的,所以他喝那么快,只是为了赶紧继续听故事吗?
宋怀溪讲的,不过是前几日她从话本子上看过来的一段爱情故事罢了,虽然俗套了些,但是她总觉得江诚礼很感兴趣,莫非贵为摄政王,也逃不开这俗气的情情爱爱?
“刚才说到那书生落了榜,回到家中后对自己的妻子又打又骂,村口里全都传遍了,说书生娶的那媳妇就是个扫把星,霉运全都带给书生了,所以书生才会一直考不中的。”宋怀溪努力回忆着话本子的桥段,大抵就是这么写的吧。
她多少也有些记不清了。
“那书生分明是自己不用功,如何怪得了别人?”江诚礼捏紧了拳头,瞧着他的模样,似乎是在为书生的行为感到愤怒,也为那可怜的媳妇感到同情,“那他媳妇最后怎么样了?”
“最后啊,是被书生打死的。”宋怀溪说着,垂下了眼眸,也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这样的结局算不得什么,一个无能女人的死亡罢了,但是,这个媳妇从头到尾又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命不好了一点罢了,又凭什么因此要受那么大的委屈。
“这是哪本话本子里写出来的?”江诚礼过了好久才问道。
宋怀溪摇了摇头,又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名字中带着“赴京赶考”四个字。
“罢了,不如换本王给你讲一个?”江诚礼见她情绪低落,心头蓦然一软,这没来由的心疼占据了他的胸腔,连眼神都柔和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征求她的意见。
宋怀溪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王爷还会讲话本子?”
她印象中的摄政王,不应该是整日里忙不完的公务、打不完的仗吗?怎么还会有闲余的时间,看这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