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早就喜欢上你了,上一次我和媒婆拿着三百两银子去你家求亲,你一口回绝,哼,想不到你竟然看上了壮娃这个穷光蛋!”
“以前你怎么对我,大爷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现在你只管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就行。”
“我亲爱的大美女,从了我吧,省得遭受皮肉之苦。”
包拯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水牛精,他厉声说道:”你脸上的手指血印就是你在杀害月菊时,被月菊抓伤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后背上还有太清宫墙头树枝的刮伤。”
“这?”水牛精这次真的知道包大人的厉害了。
这时,张龙、赵虎脱去水牛精的上衣,果然在水牛精的后背上,有八九道树枝刮伤的伤痕。
“水牛精,”公孙策继续他的证词陈述,“你在杀死壮娃、月菊后,穿上壮娃的新郎服,装成壮娃向江边跑去,再当着张妈的面,跳到江水里,给人一种错觉,壮娃跳江自杀了。”
“接着,你凭借你超强的水性,从江水里游了过去。”包兴继续陈述,“江水对面就是太清宫。此时的你内心开始害怕了,为了万无一失,你选择杀人灭口,从墙头上爬了进去,找到了正在熟睡长乐道长,又是一刀要了人家的性命。”
“水牛精,”公孙策说,“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你在杀死长乐道长后,用尖刀划破了长乐道长的脸,让人从脸上无法辨认死者是谁;接着又把壮娃的新郎服穿在长乐道长的身上,然后你背着长乐道长从墙头上爬过去,最后把长乐道长抛进了江水里。”
“真真假假,以假乱真。”包兴接着说,“后来长乐道长的尸体冲到江河的下游,被人发现了,人们仅仅从新郎服上判断死者就是投江自尽的壮娃。张妈也没有仔细查看就匆匆埋葬了壮娃。”
“当时,老百姓人心惶惶、议论纷纷,你怕事情闹大,就物色了新的算卦、看相高手赛诸葛,让他站出来,杜撰一些无从考证的玄幻之说,平静一下人心;作为回报,你出资帮助赛诸葛成了太清宫的新任主持。”
“啊!”水牛精瘫倒在地上,当他听完公孙策、包兴的陈述后,不由地后脊背嗖嗖发凉,“我的老天爷,都说包拯断案如神,我一直不信,今天我算服了,人家了解案情的程度为什么这么清楚啊?”
水牛精看看现场,没有看见赛诸葛,于是他又装疯卖傻地说:“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赛诸葛,不可能让他站出来,杜撰一些无从考证的玄幻之说,更不可能出资帮助赛诸葛成了太清宫的新任主持。”
“好,”包拯轻蔑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你就是再阴险狡诈、再诡计多端,因为你已经确实做了刀杀三条人命的事,肯定会留下破绽。如果你现在招了,是坦白自首;如果不招,等待你的必将是抗拒从严!”
“水牛精,”公孙策说,“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赛诸葛吗?”
“不认识。”水牛精斩钉截铁地说,“我根本就不认识赛诸葛!”
“好,你坚强、你伟大、你光荣!”包拯气得光想抽水牛精几个耳光。
当然,包拯是不可能那么做的。
包拯沉思了片刻,然后命令展昭、艾虎、火速把赛诸葛带到这张家庄的庭审现场。
展昭、艾虎带着十名衙役,坐着张二喜的渔船过去了,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把赛诸葛带了过来。
张家庄的庭审现场!
“水牛精,”包拯沉声说道,“我们在审问赛诸葛时,你只管听,不许说话,否则就会割掉你的舌头!”
“啊!”水牛精当场吓得紧捂嘴,他早就听说包大人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真要被包大人割舌头了,自已可就哭天喊疼吧,“包大人,我不说话。”
“嗯。”包拯点点头,然后问赛诸葛,“赛诸葛,你曾说过,壮娃和月菊在上三代本是一对水火不容的生死冤家,撮合这两个生死冤家成亲结婚,就会白白让这么好的青年男女都死于非命,长乐道长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乱点鸳鸯篇,结果被天庭抓走了,只有你赛诸葛,才是算卦、看相、抽签的第一人。”
“这?”赛诸葛确实吹过此等大话,不知道怎样回答了。
“而且每天深夜,江边传来壮娃死得冤枉啊的喊话时,你又站出来说,这是壮娃、月菊、长乐道长这三人的屈死冤魂再找替死鬼呢,他们三个谁找到替死鬼了,谁就能早日投胎,重返阳间。”公孙策补充说。
包拯冲公孙策点点头,然后厉声喝问赛诸葛:“如此神秘天机,你作为一个吃着五谷杂粮、见钱眼开的普通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赛诸葛一听这问话,立刻就精神抖擞了,他骄傲地说,“我是太上老君的第一弟子,当然是天师、仙翁告诉我的。”
“嗯。”包拯故意点点头,“你说的准确吗?”
“当然准确!”赛诸葛神气地说,“天师、仙翁说出的话千真万确,我敢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
包拯、公孙策、展昭、包兴、艾虎听到赛诸葛的此番言论,都想上去抽赛诸葛几个打耳光,他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坑蒙拐骗吗?
“好,你还挺有骨气。”公孙策轻蔑地看了赛诸葛一眼,然后说,“半夜江边喊壮娃死得冤枉的是张家庄渔民张二喜!”
这时,张二喜站了出来,当着赛诸葛讲了一遍自已怎样装神扮鬼,打算替好朋友壮娃报仇申冤的事。
“赛诸葛,”包兴拿着二喜的证词说,“壮娃在解手时被水牛精杀死,月菊在反抗水牛精欺凌时被水牛精杀死,水牛精为了杀人灭口,冲进太清宫,又把长乐道长杀死,并抛尸江中。你给我们解释解释,这三条人命被杀,哪个和鬼神有牵连?”
“这?”赛诸葛当场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平常时的唯我独尊、口若悬河早就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