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癌细胞可能已经继续恶化,并且转移到了中枢神经……”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几乎已经泣不成声,她拿着纸擦拭着不住滑落的泪水,脸上满是无助,“明明当时放疗也做过了,药也用的是最好的,看起来就好像一切都正常了,为什么突然又……”
她终于说不下去,扑到身边女孩子的怀里放声大哭。
奈绘坐在这头,远看着那些无论平时和南关系好与不好的人都围在她周围,用那样同情担心的目光看着不停流泪的她,竟生出了几分厌烦的情绪。
而她的表情又完全写在了脸上,被几个平时就满腔正义与热血的女孩捕捉到,其中一人大声地说:“南都这样了你也不来安慰一下吗?”
“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挤得进去。”奈绘生平最烦这种道德绑架,语气不善地回答,“再说了,你们光是看着她哭有什么用,要真的觉得心疼,不如给她打钱来得实际。哦对,可惜南家里似乎也不缺你们这点钱。”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么?”奈绘翻了个白眼,看着南不停拉着那个女孩子示意她不要与自己争执,心里更是有些不屑起来。
可她的态度确是引起了大家的愤慨,又有人说:“你可真冷血,就因为你平时和南关系不好,现在也不愿意来宽慰她几句吗?要是今天生病的是你的爸爸,南肯定也会……”
“我没有爸爸。”
奈绘却忍不住打断了她,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点。
大家被她突然地变脸吓的一愣,听到她的话更是满脸讶异。
“所以你们也别指望我能感同身受。”说完这话,她就把手机放到桌面上玩了起来,不去理那些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本来下午奈绘就打算继续留在会议室自习的,等到后来大家安慰了一会南以后,人慢慢地都散了,她便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眯瞪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穿堂风弄醒的,冰凉的空气窜进衣服里拂过后脊梁,奈绘惊醒时坐起了身子。
肩上搭着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制服外套,上面的气味却让她无比熟悉,转头衣服的主人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书。
“迹部……”刚睡醒时的奈绘声音还有些软糯,她揉揉眼睛,“你怎么没去和白川自习?”
见她醒了,迹部放下书抬眼看她,说:“她说下午和南在一起。”
“这样。”奈绘轻颤着睫毛,垂下眼睑。
“嗯。”
两人一时无话。
又一阵风刮了进来,吹得窗帘晃动,挂在窗边装饰用的风铃响着清脆零碎的声音,那是去年的时候她挂上去的,觉得会议室除了迹部的沙发以外其他的都太空旷了,想要加些装饰。迹部见这个风铃的款式还算和他的沙发相配,就没阻拦。
有时候开会的时候刮起风,还能让昏昏欲睡的大家提起点精神。
迹部不能和她单独相处太久,特别是桦地这么大的块头太容易被人发现,见她醒了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哦对,周末我会和白川一起去图书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来了,交代她。
本来奈绘也打算整个周末不出门缩在家里自习,这样的安排也正巧。但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东野说的那些话。白川和他在一起的同时,却和别人拥抱、牵手甚至是接吻,虽然她知道迹部并不在乎,而且他也是这样的,但……
“迹部。”
她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像是小猫一样。
迹部挑眉,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奈绘看了他几秒,张了张嘴,最终却是脱下来肩头的衣服,举在手里:“你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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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今天的肉渣里还掺了点玻璃渣,嗯……不过不算多
谢谢 小小的青竹 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