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笑得毛骨悚然,走出院子,暖和的太阳照在身上,夏婧儿仍旧觉得浑身冰冷。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以为好拿捏的丫鬟其实是个扮猪吃虎的厉害角色,以为胆小懦弱的表哥竟然胆大包天,敢在大白天强迫她,那姨母呢?这件事情她要不要跟姨母说,请姨母帮她主持公道?
正思索间,张氏匆匆赶回来。
“婧儿,你今天要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我这忙起来,就顾不上你……”
夏婧儿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件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她就多一分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不能说!
“你脸色不好,病了吗?”
张氏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夏婧儿下意识躲开。
“姨母,我没事,我今天就是回来看看,您有事情的话就去忙吧,我也打算回王府。”
张氏没有多想。
“你呀,凡事想开一点,我又打听到了一个大夫,下次帮你引荐……”
夏婧儿应了一声,仓促离开。
……
四月初,永定伯府娶妻。
连穗岁起了个大早,收拾打扮一番准备去赴宴。
她穿了一件藕荷色的裙子,款式简单,轻纱层叠,走路时如飘逸的云朵,头上戴上珠花,她今日是去做客人的,不是去喧宾夺主,这套装扮就够了。
楚知弋也选了一件杏色的长衫,胸前绣着团纹,金色和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幅麒麟图。
“陈家表哥要去泉州,以后可以托他帮忙买珍珠。”
连穗岁以前嫌弃珍珠俗气,最近突然发现了珍珠的美,开始痴迷珍珠。
泉州那边海货多,有些海里的药材不好买,也能托付给他们。
楚知弋闻言挑眉。
“我有商船,你想要什么无需麻烦别人。”
连穗岁惊了。
“你一个闲散王爷,哪儿来那么多产业?”
要那么多产业做什么?不会被怀疑密谋造反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只是不喜欢张扬而已,不代表着要做待宰的羔羊。
楚知弋目光落在她头顶的珠花上,她很喜欢这套珠花,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在她头顶了。
算着时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