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消失的无声无息。本以为是李承泽发现了他们的身份,然而他战战兢兢观察了几日,发现李承泽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且自己并未找到什么蹊跷的地方。
他原以为那些人是接收到上面的调令,执行别的任务去了,他还曾羡慕过……
“因为你最安分,本王就喜欢手底下人听话,越安分便活得越久。”
李承泽压低嗓音,一字一句听得侍从跟着心颤,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他胆子最小,进府后被安排了什么活就做什么,未敢逾矩。而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往外传过消息,只可惜他身份卑微地位又低,传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消息。
久而久之那人便让自己不用传了,除非要事不要联系。
因此当这次他收到指令后心中亢奋异常,潜伏多年的屈辱不甘通通化为希冀,若此次成功定会被上面看重!
“殿殿下饶命,小的……小的……”侍从心中仍有最后一丝挣扎,蓦地脖子一疼,便觉架着的那柄剑又近几分。
一道细长血线出现在他的脖颈处,一粒粒血珠正往外冒。
侍从顿时吓得什么都招了,将怀里的牌子拿出来,说是让他找机会将此物放在书房不起眼的地方。
太子抓了他家中老小,若不肯听话便连着他一起杀了。反之便会得到一笔钱足够余生荣华富贵。
“将人带下去关着,范闲你将那牌子拿上。”得到了答案,李承泽半分眼神也没给他,似是不想在此地多待,牵着林舟的手便走。
还不忘吩咐范闲做事儿,
范闲的脑袋跟着他的走动而转,直到他与林舟看不见影,才扭头看着正抓着侍从领子的谢必安。
似有几分同情的叹了声气,“你家殿下这洁癖不小啊。”
“?”有病。谢必安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反感范闲,他随手将牌子丢给范闲,自己则转身执行李承泽交待给他的任务。
准确来说,谢必安反感一切违逆李承泽的人。
初时范闲拒绝投入李承泽门下,被谢必安记了很久。更别说他心里门清范闲此刻与殿下只是短暂合作,算不得真正的朋友。
范闲摇了摇头,将牌子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还真别说,这仿的还挺像,他都差点信了……
“这可能就是真的。”林舟忽觉有趣,“你丈母娘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你是说?”
范闲又认真检查了一遍,确实看不出真假。
“我记得没错的话,之前的一处主办是李云睿的人。”林舟瞥了眼范闲手中的牌子,总觉得透着一股子味儿。
皱眉,“只是不知是李云睿离京之前给的太子,还是离京之后……”
“有办法追溯源头吗?”范闲虽是鉴察院的提司,然而确实不知其中具体章程。
林舟摇头,“鉴察院内部的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陈萍萍这人简直成精了,我可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塞人。”
闻言,范闲若有所思的点头,将那牌子收了起来。
“如今,一切能够栽赃给你的人证、物证都没了,他又当如何?”
范闲心中已有想法成型,只不知这对夫妻下一步准备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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