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谷喜也觉得金谷年太过分了,指责她道:“金谷年,你真是够抠的,连一百两也不肯给金家,你小时候吃金家的,穿金家的,不用还债吗?”
“总之,我只会给一百两,爱要不要。”金谷年冷笑,开始算账道,“钱是我赚的,凭什么要给你们。这些年,金家虐待我娘,把她殴打于胃出血,长年不给吃喝致营养不良,哪一样看病不用花钱吗?要算帐的话,我还要问金家讨债呢?”
金谷喜不由气结,咬牙道:“好,算你狠!”
“多谢夸奖,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金谷年厚脸皮道。
“谁夸你了,臭不要脸的!”金谷喜气得捉狂。
那边,赌庄的男人显得不耐烦道:“我说金家的,到底赎不赎人,再哆哩哆嗦的,老子可不等你了!”
金南飞吓得脸色煞白,冲着金贺义跟金谷喜道:“爹,二姐,快给钱,我不要变废人!”
“哼,我看你是金家的野种,你爹宁愿守着钱,也不给你赎身。”赌庄的男人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掰平道。
金南飞全身哆嗦,大喊道,“爹!”
“好,一百两就一百两!”金贺义太阳穴扑扑作响,大声喝止道。
他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又瞪向金谷年,狠毒道:“金谷年,给钱!”
“这是放妻书,你签字,我就给你钱。”金谷年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契书,递给金谷喜。
狠,太狠了。
原来她早有准备。
金谷喜脑子转得飞快,猛地指着金谷年,不敢置信道:“是你,是你设计好一切的!”又急急回过头,瞪着那些赌庄的男人,骂道,“你跟她是一伙的。”
那男人掏掏耳朵,目光狠厉,冷笑:“臭婆娘,别说有的没的,你能唤醒一个赌徒的良知吗?”
“就是你们串通好的!”金谷喜不依不饶道。
可下一刻,金南飞又发出惨烈的叫声。
原来赌庄男人又将他的一根手指剁了。
连眼都不眨一下。
“爹,快签字!”潘莲花吓得心惊胆战,早已顾不上是不是金谷年的阴谋,再拖上一刻,她的男人就成废人了。
金贺义明知道有蹊跷,可眼下也顾不上探究真相了。
草草签字,当着所有人面前画押。
直到金谷年拿到放妻书,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名字,还有手印,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文知德如释重负,心惊胆战地递了一百两银票给潘莲花。
而潘莲花哭着拿过金贺义的一百两,总算凑齐了二百两给赌庄的人。
金南飞如同死狗一样被推到潘莲花怀里。
那个男人还朝金南飞不怀好意道:“金爷,下回再来赌一把,赢了我请你喝花酒,姑娘任挑。剩下的二十两,我回头再派人送来。”
金南飞失血过多,强撑着一口气,听到这话,吐了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金家乱了阵脚。
金谷喜更是趁着人乱之际冲到金谷年面前,挥起手朝她打去:“金谷年,你这个贱人,设局害我们,我打死你!”
他们扑腾个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我娘跟金家再无瓜葛,于我而言,你们就是外人,想打我,你也够资格!”
金谷年可不跟她客气,扬起手,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直接打成猪头。
呵,总算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