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早厌烦了。
“好好反省。”她说着,拿出饼干来烤,这是粗粮压缩饼干,比较难下咽,但贵在饱腹。
文知雅哭久了,眼睛红肿像桃子,肚子还不争气地叫起来。
金谷年递给她两块饼干,自己则大口大口喝着水。
“你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文知雅疑惑道。
金谷年淡声道:“从那些人身上扒下来的。”
文知雅本想把饼干扔掉,又舍不得,慢慢咽着饼干问道:“你会医术?”
“嗯,”金谷年将水囊递给她,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又何必追着不放,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确实,如果她要害文家兄妹,早不知死几回了,更犯不着以身犯险来救她。
文知雅眼里升起一股迷茫,难道,她都做错了吗?
这时,身后传来树枝沙沙的声音,原来老四醒了。
“四弟,你哪里不舒服?”文知雅凑上来,眼睛红肿,鼻子也泛红,似是要哭出来。
回应她的是一张冷漠厌世的脸,目光冰凉。
“四弟,你怎么了,手臂是不是痛了?”四弟的样子好可怕,文知雅的心悬起来,生怕弟弟又摔坏脑袋。
本来手臂断了再驳回来已经够惨了,如果脑子再傻上几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文知雅打了个寒颤,忙望向金谷年。
金谷年来到文知礼面前,柔声道:“老四,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告诉娘亲。”他脑部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不至于变得更傻了呀?
面对两个人焦躁的眼神,文知礼垂下头,淡淡说了一句:“饿了。”
因为低着头,金谷年她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知道饿,就表示并无大碍。
“四弟,你吓死三姐了!”
“对不起,三姐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文知雅喜极而泣,对着他忏悔道。
而金谷年端着小碗过来,碗里竟然是压缩饼干搅拌而成的面糊。
刚才金谷年烤过饼干便碾碎兑水,原来特意为文知礼准备的。
“傻孩子,好好吃饭,有娘亲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来,娘喂你,啊~”金谷年勺了一勺米糊到他嘴边,温言道。
文知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血红的眼睛几度变幻,最终垂眸,吃了一口。
“好孩子,来,再吃一口。”金谷年鼓励道。
旁边的文知雅看呆了。
真是云泥之别,但凡娘亲待她有对四弟的十分之一的耐心,她也不至于像没娘疼的孩子,浑身带刺针对人了。
吃了一半米糊,文知礼摇头,表示不吃了。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弓弩上。
这个武器做工精良,杀伤力强,也便于携带,是这个女人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