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洲和陆时书两人在叶子父亲之死后,就离开了桃花村,一路向江南走去。
“还是南方的气候比较好。”陆时书架着马车伸了一个懒腰。
“自然比北方好上几分。”宋子洲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草长莺飞一片好景道。
依旧是那个温润的宋子洲。
陆时书放下马僵,任由马儿沿着官道走着,自己环臂枕着,靠在身后的车门上,幽幽道:“难怪子洲喜欢江南。”
宋子洲笑着不语,看向远方,远方的天空中有几只颜色各异的纸鸢,高低不一,有一只甚至已经开始呈斜线降落了,应该是哪里的大家小姐们。而那只降落的纸鸢好巧不巧地随风来到了他们这个方向。
宋子洲放下了车帘,陆时书依旧有些懒散地半躺着,惬意地眯着眼,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马车慢悠悠地行驶着,压着马路发出“吱呀吱呀”地声音。马车是陆时书临时买来的,本来两人都是骑马,可是陆时书见不得一直有人盯着宋子洲的样子,所以在客栈吃饭时直接买来了一辆马车。虽然坐马车不如骑马潇洒,也不如骑马来的快,不过却没有那么累了,宋子洲也乐于如此。
“前面的人停下来。”有人的叫肆声响起。
陆时书却不认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继续架着马前行。
“前面的!马车上的刁民停车!”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气喘吁吁的,应该是边跑边喊的。
陆时书左右看了看,一旁有几个来往的人,却是没见什么马车,是自己了?
“停车吧。”宋子洲开口道:“把风筝还给他们。”
风筝?陆时书有点莫名其妙,却也是乖乖停了马车。
那两个追赶的小厮敢了上来,劈头就是一阵辱骂,“你没有长耳朵吗?老子叫你听不到吗!刁民就是刁民,当误了小姐的事,非把你们给斩了!”
陆时书不言不语,抬脚就踩上那个小厮搭在车上的手,那小厮疼得哇哇大叫,道:“松开,松开!”
陆时书移开了脚,一脸踹在人的胸口,将人踹坐在地上,直接拉起马僵就要走。
“公子,公子。”有小姐娇嫩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一个嫩黄色衣裳的姑娘拦在了马车面前。
“你有事?”陆时书有点不耐烦。
“实在抱歉,是家奴不懂事,惊扰了公子。”那姑娘连连鞠了几个恭。
“没事。”本来就没有的事,陆时书也不会去刁难一个姑娘。
那姑娘抬头偷瞄了陆时书一眼,又慌忙移开了眼,微红着脸对着那两个刁奴呵斥道:“还不给公子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不懂事,,,”那个小厮竟没从地上起来,直接转为了跪姿,哈腰道。
陆时书不想计较什么,这样的奴才都是仗势欺人成性了,他也知道这奴才无非是看自己行头不好,以为是好欺负的罢了,如此计较了反倒掉价,“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
“娉儿瞧公子一身狼狈,娉儿家离这里不远,不如前去歇歇脚。”
陆时书有些踟蹰,他倒是没什么,不过赶了一天的路,宋子洲应当是不舒服吧,如此想着,眼神就往马车里看了一眼,却也不见宋子洲出声。
那姑娘瞧见陆时书的眼神,温婉一笑,“想必姐姐很是劳累,娉儿家父兄皆在,公子不必多虑。”
陆时书听人口中的姐姐不免好笑,转念一想,朝人道谢。
“多谢娉儿姑娘了。”陆时书看了眼齐娉儿,伸出了手,道:“若不嫌弃。”
齐娉儿捏帕掩嘴一笑,搭上人手上了车,陆时书闲两人尴尬,也进了马车,索性马车虽然简陋却也宽敞,三个人呆着也不拥挤,便由着那个小厮驾车,另一个返回去汇报情况去了。
齐娉儿掀开帘子便愣住了,哪里是个姐姐,分明是个公子,齐娉儿不由松了口气,看向陆时书,道:“娉儿还错以为一个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