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清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你奚云敬还真的把她带到了一处有水的地方。
看着这一潭不宽不窄却有些深度的湖水,宋元清惊了。
这山顶上,还真的有这样的好地方?
奚云敬已经扔了鞋袜,又把外衫脱。下,再把裤脚和袖子高高卷起,眼看就要下水了。宋元清问他:“你会游泳?”
“游泳?”
宋元清想了想,又换了个古人比较通俗易懂的说法:“潜水,凫水……”
奚云敬轻笑,“小时候被扔进水里过,那么小都没事儿,这会儿长大了就更不会有事儿了。”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跳进了水里,在浅水地方弯着腰,一副认真的架势。
他虽是笑着说出那一句的,但宋元清听在心里却是另外一番震动。
小时候……被扔水里?
这是不懂事的孩子嬉戏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可不管是嬉戏还是有人蓄意谋害,这对当时那个孩子,该是一场多可怕的事故。
想起奚云敬一直以来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宋元清心里头又难受起来。
虽然宋元清从未听过奚云敬提起过一星半点的家里事儿,但她知道,自小到大,奚云敬一定是受了许多的苦。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人,心里伤痛越大,他就越显得毫不在意,对任何事情也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奚云敬,就是这样的人。
宋元清收了收心神,放眼望去,湖泊平静,风景宜人。
倏然间,她眸心一窒。
奚云敬不见了!
是真的不见了!
宋元清朝着他刚才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直到脚上的绣鞋都已经踩进了最岸边的湖水,她才惊跳了起来。
不远处还有奚云敬刚才脱。下来的鞋袜和外衫,衣服尚在,但它们的主人……
“奚云敬!奚云敬!”
她连着喊了好几遍,又凑着身子的往水里头看。浅水处还能见底,湖中却满是深海绿,但不管是哪个颜色,这其中都没有奚云敬的影子。
“奚云敬!”
……
湖面上只有宁静,耳边只有山中鸟虫的鸣唱,被她呼喊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她再往前走了两步,“奚云敬,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
“奚云敬!你死哪儿去了?快点儿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