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被选去搬石头修水库的许威化终于要回来了。
这个下午,乡下田野的黄泥巴路上,许威风急着往家里赶回去。
他发了钱,还领了不少的票,路过公社的时候,特意去供销社称了两斤糖果带回来给家里的几个侄女吃。
正当他快要看见村子时,路上旁边的小山坡上冲下来一个人,拦住了他。
许威化被吓了一跳,仔细看去,才看清楚了那人居然是魏珊。
魏珊先前被许俏俏的狼小弟教训,身上被咬伤了不少。
到现在,她的额头上还有一道重重的疤痕,手臂上也留了不少的伤疤,擦了药也去不掉。
经过这一次的事,她就很少在村子里高调闹事了。
走在路上头埋得低低的,除了照旧偷懒不去上工以外,其他地方都像个隐形人一样。
就连遇见魏柳,她都只是阴森森的瞪一眼,就走开了。
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许威化要回村,特意守在这里堵人。
许威化见到她的样子,怔了一下才道:“魏珊同志,你要干嘛?快让开,我要回家了。”
大下午的蹲在草丛里两个小时,魏珊身上脸上黏糊糊的,还被虫子咬了不少的包。
她不让路,稍微收起脸上的阴沉,勾起一抹笑容,掐着嗓子看向许威化。
“威化哥哥你回来啦,我有半个月没有见你了,我好想你啊,你在水库那里吃的饱睡的好吗?
我看你好像瘦了不少。”
许威化比他大哥还要钝,不解风情木呆呆。
面对魏珊的关心,粗声粗气道:“我没瘦啊,水库上的伙食挺好的,隔几天就能吃一次肉。
你想我干嘛,我跟你又不熟,你别想我了,快让道,我要走了。”
说着,许威化就迈开腿要越过魏珊。
魏珊见他对自己没一个好脸,气的胸脯一鼓一鼓,跑上去继续拦路。
“你不许走,我跟你说你要对我负责知道吗?”
许威化摸摸脑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为啥要对你负责?”
魏珊跺脚,“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现在我被你们后山的野狼咬了,留下了疤,你就该对我负责!要不然我身上的伤怎么办?就白咬了吗?
留了一身的伤疤,这样以后回城里也没人会娶我。”
“不是,魏珊同志你是不是脑子也被山上的野狼咬坏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又不是我伤了你,你叫我负责。
明明是你自己在山里遇见了野狼,那你要那些咬你的狼娶你啊,你找我干什么?”
许威化以前还说她性子不好,现在是觉得她性子不好又有大病。
魏珊已经气黑了脸,干脆开始耍阴招了,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好啊,你不肯对我负责,那我就要跟别人说你对我动手动脚,把我的身子看光了,还亲我摸我!”
“魏珊同志,你是疯了吗?你在干嘛!别,别解啊,要是让路过的人看到了,我这真是有嘴巴都解释不清楚。”
许威化吓得想要上去制止她。
走了几步又反应过来男女授受不亲。
就在魏珊以为许威化怕了,她要拿捏住他时。
只见许威化脚下步子一拐,直接撒腿丢下她不管不顾的跑了。
魏珊傻在原地,吃了一嘴巴的灰尘。
等到她穿好衣服,准备追上去时,已经只能看见许威化的一个模糊背影了。
一路鬼追屁股的跑回村子里,到家了许威化就跟柳大脚他们诉苦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