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默默将谢锦云的反应记在心里,面上却毫无波澜道:
“小姐,你也不要多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您放心,以后我白天补眠,晚上会贴身保护你的。”
谢锦云浑浑噩噩的被扶了起来,躺在床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锦悦是如何处理屋内的杀手的,只觉得这一夜满脑子都是和太子殿下发生的种种。
想到初见时,她不过是在窗下面看了她一眼,却让他气鼓鼓地关上了窗。
那举止,就好像他们曾经认识,但她却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谢锦云想到这,内心一阵揪心的疼痛。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便觉得十分熟悉,好像两个人真的认识一般。
但怎么可能呢,她从小就养在深闺,除了很多年前她负气离家出走,故意在寺庙里待了几个月,从未做过叛逆的事,不可能和外男有什么结识的机会。
不过,那时还小,她还以为家里人不知道她偷偷跑到相国寺呢。
却不知道,她在相国寺偶然发现的破茅草屋都是家里人为她准备好的。
她记得自己在那茅草屋里还救过一个少年呢,那少年细细想起来,倒是和如今的太子殿下有几分相似。
谢锦云想到这,脑海里忽然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只见她瞬间坐起了身。
等等,当日救的那少年,该不会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吧!
次日,太子病重的消息传遍了朝野。
百姓们也听到这个消息了,霎时间,相国寺人流爆满。
人人争相到寺庙为太子殿下烧香拜佛,甚至还有百姓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太子殿下的命。
而平静了这么多年的朝堂,终于开始动荡了。
谢锦云从锦悦口中得知,这几日太子一脉被桓王和陛下联手打压得厉害。
谢锦云听了,心中也是百般滋味。
她虽然从前未关注过太子,当当初她救过的小少年的便说过。
他之所以来到相国寺,便是为他的爹爹而来。
听说他爹爹身体一直不太好,常年咳嗽,所以便想亲自到相国寺求平安符。
没想到,被人走漏了消息,引来一大堆人追杀。
现在想来,谢锦云不免心里生出一股凉意来。
也许,当初刺杀少年的那批人,便有他一心求得平安符的爹爹的手笔吧。
只能说,皇家果然无父子。
谢锦云不免心疼如今的太子殿下来,更心疼曾经的小少年。
谢锦云在院子里待不住,便出了院子在院前的亭子漫步。
这属于她的院门前,若是不计较,也是可以走动的范围。
她坐在亭中也无心欣赏风景,满腹心事,不知道曾经那位小少年能不能挺过这一波。
因太过忧虑,根本没注意到何时身边来了人。
等她反应过来时,只听到周边丫鬟的呼叫声。
“不好了,七小姐被三小姐推下水了,快来人啊,三小姐使坏将七小姐推下水了!”
随着这声呼喊,谢锦云终于清醒了过来。
“锦悦!”
“主子,在!”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