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小丫头看来是知道错了,今后对自已恐怕也是不离不弃,顾天的目的已然达到,随即起身坐在床边。
这一幕让医官大惊:“哎呀,主动切莫压着创口,还是快快趴下为好。”
吕绮玲也是有些着急:“是啊,顾天哥哥,你怎坐起身来了,快快趴下。”
顾天却摆了摆手:“这一百军棍我有何惧,我打小身体恢复的就快,此刻已然感觉好了许多,你将膏药放下便可。”
医官有些犹豫,什么人躺一会就能让着棍伤痊愈?带着担忧再次说道:“主公,还是让我看一眼吧,若是一时不察引起更严重的后果那可如何是好。”但见顾天仍是拒绝,他也只能作罢,嘱咐吕绮玲应该如何上药便退了出去。
“顾天哥哥,我知道错了,今日之事绝不再犯,日后一定好好听哥哥的话”待确定医官走后,吕绮玲轻声说道,那般模样与当初求自已允她随军时一模一样。
“好了玲儿,此事过去了,今日我所说之话皆为安抚人心,你也莫要往心里去。”顾天却是很吃这一套,吕绮玲不比蔡婉与冯怡,那一抹青涩与单纯是装不出来的。
“我明白的,既如此那我来为哥哥抹药吧,虽说哥哥身体强健,可还是应该抹些药膏巩固一下才是。”说罢,她便起身清洗手掌,随后拿起药膏朝顾天走去。
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顾天也不拒绝,闭着眼趴在床榻之上。吕绮玲的动作十分轻柔,但同样能感觉出她有些紧张,解开自已最后一道防备后,明显感觉到她愣了愣。
“怎么了玲儿?莫不是害羞了吧。”顾天打趣道。
吕绮玲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哥哥,你真的不疼吗?这一道道痕迹看着便让人揪心。”
“哦?”顾天倒是没想到竟还有血痕?可的确没什么感觉啊,“玲儿,还是快些擦吧,一会若是被人看见可不太好。”
吕绮玲轻声应诺,随着一丝丝清凉自顾天下身传来,不一会他便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来,帐外依然大亮,而吕绮玲则趴在自已床榻边睡着了,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弹指可破的脸颊,顾天忍不住亲了一口。
谁料这一亲竟把这小姑娘惊醒了,只见她一遍揉着眼眶一边说:“哥哥,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顾天暗自唏嘘,还好没被发现,趁他人睡着偷亲?现在想想好像是有些别扭。
“时辰不早了,今日还有不少路要赶。”轻轻走下床榻,顾天再度开口,“玲儿,你在床榻上睡会吧,我去安排一下。”说完,他便走出了营帐。
吕绮玲感受着床榻之上残留的余温,当即面色一红,可自已确实有些困顿,也不再多想上床后沉沉睡去。
营帐之外众人都在忙碌着,亲兵见顾天出来急忙上前,顾天简单的安排过后,赵云与文聘一人开道,一人清理村落与尸体,大营再度忙碌了起来。
另一边,周瑜的大军并没有尸鬼拦路,十分顺利的来到了海陵港口,此刻广陵的守军不足一万,港口更是只有千人,见到如此高大的楼船开来皆是瞠目结舌。
可他们无法阻止,自已的船队但凡出港便会尸骨无存,无奈只能看着无数船只缓缓靠岸。
“庐江水军此刻来我广陵是何居心?”守军头目看到楼船之上的人影,不由的抬头高喊。
“张超无道,令广陵郡民不聊生,我等受主公之命,且顺应天意,特来接管广陵。”周瑜的声音铿锵有力,搭配着高耸入云的楼船,守军只觉得如同天音一般。
但很快他们便反应了过来:“顾州牧这番做派,岂不是趁人之危?如今尸鬼当道,张太守领兵救援徐州,你们不但不出力,反而发兵攻我后方,这般行径岂不让天下诸侯嗤笑?”
孙策愣了愣,这人牙口倒是凌厉,随即开口说道:“与他们多费口舌无益,不如乱箭射之。”
周瑜听后有些不忍,毕竟自已在江陵所造杀孽太多,若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随即继续喊道:“如今群雄并起,尔等何不弃暗投明?莫不知在我家主公管辖之下的州郡人人丰衣足食,不必为生计烦恼。。。。。。”
周瑜话还未说道,岸上的守军却不想听下去,他们在广陵如同土皇帝般,为何要去自已动手?在此地别人动手一样能丰衣足食。
“哼,你们要杀便杀无需多言,未曾想顾天竟是这般小人,今日之事我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看天下诸侯如何评说。”
周瑜沉默片刻,随即突然暴起:“放箭!给我射烂这些天杀的人的嘴,猪狗不如的东西,胆敢辱骂我家主公?”
下一刻,五艘楼船所有甲板上的将士猛然将手中箭矢射出,岸边的守军只觉得忽然之间天都暗下来了,还不待他们反应,无数的箭雨则将他们射成了筛子。
周瑜看到这番场景,胸口仍在不断起伏:“伯符,下次再遇到这些顽固不化之人不用我开口,你可直接下令杀之!”
孙策愣了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大军靠岸,周泰仍旧负责完善水军大寨,广陵之地北上之后无论是下邳还是北海,战舰都可发挥巨大的作用。
而黄忠与孙策则兵分两路清理着各县的匪患,待一切平定之后,扬州与荆州便会委派人才前来治理。
两日后,周瑜带着大军兵临城下,工程器械尽数拉出,五万大军组成的大阵威风凛凛。
此刻守城之人是张超不下臧洪,此人能力平平但却是稳固军心的好手,常常能以三言两语将将士们拧成一股绳,无论是拼杀亦或者烧杀抢掠都是如此。
周瑜独自策马上前,来到安全距离便开口问道:“看到我等前来,藏将军是准备应战,还是归顺?”
此刻臧洪也是有些担忧,区区五万人竟敢兵至广陵,若非张超不在,他有信心将这些人全部吃下,但此刻城中守军只有六七千人,而对方那一架架攻城器械也同样骇人。
“看来你便是那水淹江陵的周瑜吧,怎么?今日也想将我广陵军民尽数残害吗?”臧洪的话很刁钻,直接告知自已手下的将士,城下乃嗜杀之人,即便你们投降,也不一定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