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腰,盛老爷指了指盛临风。
“你给我,好好回去反省此事。”
又是指向盛书兰:“你……给我在府内好好在着,若是在出门丢了府内的面子,我饶不了你们。”
盛书兰站起身来:“父亲,我是荣安公主的伴读,我明日,还要进宫去……”
进宫?
一声嘲笑传来,盛老爷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你这昨日失踪,卫军全部搜查,动静闹得那般大,你以为宫内不知?还想着伴读呢?”
“人家宫内来了人,说你身子不适,便是让你好好修养着就是。”
如今京城之内,流言四起,宫内怎么还会让她此刻入宫伴读。
“身子不适,好好修养,人家这话还差挑明了说吗?并是另换伴读了,这宣国公府的小姐也是说身子不适不适合在入宫伴读,太后她老人家,并准备从世家之女在是重新挑选两人。”
重新挑选?听到话语,盛书兰已觉一股冷气蔓延全身,叫她一阵阵发凉。
那日发生那样的事情,上官舒已然和荣安公主闹翻了,自然不可能在入宫。
重新挑选两人……她这么久的打算,好不容易才是入了宫,好不容易才当上了伴读,如今……
瘫坐在地上,盛书兰心若死灰,眼眸宛若一滩死水无任何波澜,心下不平,手紧紧攥着,那指甲入体的疼痛,席卷全身。
盛老爷一使眼色,便是让侍卫将两人带了下去。
盛子离行礼之后,便是先离去。
一时大堂之内,便是只剩下盛老爷和盛老夫人。
一副愁容,盛老夫人看向对方,毕竟是半百年岁,开口沉稳主见。
“好在临风还有西丰大营一职,那便影响不大,就是书兰……不是我说,你该对府内其他子女上些心思。”
“那子离我看就挺好,虽然做事有些荒唐,也有出格,这孩子直心肠子,心眼不坏。”
“虽嫡庶有别,但是……父母之心,那一碗水若是端不平,兄弟不和,父母才是源头根本。”
父母之心,那一碗水若是端不平,兄弟不和,父母才是源头根本。
出身永定爵府,盛家老夫人见识远见,自是高瞻许多。
盛老爷点了点头:“母亲,那女子该是如何处置,其实那肚中的孩子确实……留下不是什么好事。”
一拍向对方,盛老夫人,摇了摇头。
“糊涂,什么好事,坏事,那都是我盛府的孩子,那怡儿出生罪奴籍不假,便是让临风纳了她吧,虽说会对他以后婚事有影响。”
那怡儿家道中落,父亲下了牢狱,虽然入了奴籍,但是好在罪不及其。
若娶高门女子,这还未成亲,便是先有了庶子,还是奴籍之子,必是有影响。
谁家做父母的,不为孩子考虑,不想自家女儿嫁过去的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盛老夫人又是开口:“但是,谁让这是他自己做下的孽,我盛府无论如何都得认,那清云郡主领进明玉楼给你的人,怎么,你想打破罐子,一把水,泼出去?”
自然不能,摇了摇头,盛老爷应下。
“母亲说得有理。”
盛府宽敞的后院之中,盛子离悠然自得地边走边吃着一根香蕉。他穿过庭院,一直走到墙角处时,突然停下来,目光向后扫去,并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墙头上。
少年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
“清云郡主,什么时候,有爬墙头的习惯了?难道是跟世子爷学的?”
远处墙头上,一道绯红色的身影,谢清云正倚靠在墙头的楼阁亭角处。
被对方看见,并没有躲藏,待确定四周无人后,谢清云轻盈地纵身跃下。
“自然是来看看盛府的热闹,盛三公子,真是生得一副好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