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局长。”夏远都气笑了,但还是压抑着情绪道:“你不是同意我们探监了吗?”
“探什么监?你有没有搞错?我们这里是派出所,不是看守所。”那人大声呵斥道:“还有,我同意了你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夏远就把之前的对话重复了一番。
那人正才稍显不好意思,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下一刻就摆手敷衍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没有听清楚,张援朝这个人我不认识,现在所里也没关押什么人,你们可以走了,别影响我工作!”说完低头继续看向电脑,不搭理俩人。
夏远冷笑道:“同志,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强调工作纪律问题,你觉得你合格了吗?”
一听这话,那人猛地把手里的鼠标砸到桌上,直接站了起来,嘲笑道:“怎么?看不顺眼?看不顺眼去举报我啊,去纪委投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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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名中年民警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外面就听见你在大吼大叫,你懂不懂什么叫组织纪律!”
“二舅!”杜海涛老老实实地喊了声二舅,讪笑着指了指夏远俩人解释道:“是他们胡搅蛮缠的。”
“说了多少遍,工作时候称职务!”中年民警脸色一沉,见侄子讪讪样子,这才换上笑脸看向夏远俩人,对陌生的夏远一扫而过,在看见穿着汗衫张永善后,脸色又是一垮,“我说你这老东西怎么又来了?你是不是真盼着你儿子被抓起来啊?你那犟种早回家了。”
(天气炎热,老式桑塔纳空调制冷效果差,张永善已经脱了军装外套,并且他也不想把自认为很神圣的东西受到玷污。)
“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去的?你们抓他有没有相关手续?”夏远当即问道。
那所长先是打量了他一番,见除了长得帅点,也没别的突出点,以为是张永善的晚辈,就皮笑肉不笑道:
“这位同志,你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什么时候抓他了?只是让他来派出所调解而已。
至于什么时候回去的?他签完字就回去了,大概凌晨两点的样子。
怎么?他没回来?要不要报警?要是失踪报警的话得满24小时才行,我看你们还是自己回去找找吧。”
见他这副疲沓的老油条作风,夏远脸色很难看,当即回击道:“你们身上这套警服是党和国家赋予你们的,也是广大人民群众对你们的信任,你身为一个基层领导干部就是这么回报的?”
说完夏远也不给那名所长反应的机会,搀扶着张永善就往外走,在得到张援朝的消息后,他也没了虚与委蛇的心思。
看着夏远开车离去,站在值班室门口的所长面露思索。
一旁的杜海涛则一脸不屑的样子,“这小子说话还真狂啊,他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局长了!”
听到侄子的话,所长没说话,仔细回想了夏远的样子,并不扎眼,理不出头绪,但内心总有些不安。
不过他自认为自己那番话没有丝毫问题,要说挑毛病,可能也就是态度疲沓了点。
所长暗想自己可能是被他那番扯虎皮的话给镇住了,待见侄子仍是一脸不忿的表情,便训斥道:“给我站好,看看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天天就知道玩那破游戏。”
“二舅,这梦幻西游还是你教我玩的呢。”
“少给我嬉皮笑脸,再让我看见你在工作时候玩游戏,腿给你打断!”
……
另一边,夏远开着车也来到了张家村。
村里就一条主干道,到张永善家是一段两尺宽的分叉小道,车子开不进去,夏远就把车停在主干道旁的一块小空地上,然后搀扶着老人家往家走。
此刻正是午后烈日最甚的时候,村民们都躲在家里睡午觉,倒是没什么注意村子里来了陌生人。
张家还是盖着石棉瓦的土砖房,推开久经风雨的木门,目入眼帘的是一座围着地坝而建的小院子。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人正站在烈日下的院坝里对自己笑,脚下是一条围着她裤脚转的土黄狗,见张永善回来,便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见了夏远这个生人也不叫,很是温顺。
夏远礼貌打招呼,“阿姨。”
张永善脸色微微一暗,而后对那妇人道:“囡囡,你怎么站这儿啊?”
“爸……爸爸回来啦?”妇人傻笑着拍拍手。
夏远这才发现那个妇人笑容有些痴傻,随即便意识到这位妇人可能精神不太正常。
张永善这才解释道:“这是我儿媳,也是天宇的妈妈,她脑子不太好使。”
夏远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搀扶着老人家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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