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长,你刚醒,就不要费神想这些了,纸鸢端来了饭菜你先吃点。”
阿柒看了一眼怪异的曼珠,又问纸鸢,“纸鸢,地狱之花是什么?”
“听司徒老神医的意思,好像是长在坟地里的一种花,要一千年才能开一回,特别难找。”
“那还找个毛啊,不是等死吗?”
“所以那个老神医说了,姑娘你现在就是活生生的药引子,你。。。”
“纸鸢你还是把饭先端过来。”曼珠凌厉的目光看向纸鸢,低沉的声音让人生出一种寒意,纸鸢低头不语乖乖把饭放在床边的矮凳上。
“曼珠,你怎么回事啊,干嘛不让纸鸢说话。”阿柒瞪了一眼曼珠,推开她递上来的筷子,看着上官楚风,“你是来找我要药引子的对吗?”
上官楚风无奈的点点头,“只有你身上的血能当药引子救阿祖。”
“要多少?”
“阿柒?”曼珠一把拦住挽袖子的阿柒。
“曼珠,你知道一条命对别人有多重要吗?”
“你知道你的命对我们有多重要吗?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身体本来就虚弱,还敢损伤身体,你自己的命就贱如草芥吗?”
“曼珠,我就是流一点血,死不了的,你知道吗?适当从身体里拿出点血是对身体有益的。”阿柒微微一笑,拿着空的茶杯对上官楚风说,“借你匕首用一下。”
上官楚风一愣,伸出的匕首迟迟不敢递给阿柒,“阿柒,你确定吗?”
“费什么话啊,阿祖现在可等着呢,你多耽误一秒,他就多一分危险,有我这个活体解药,你居然不早说,在这扯什么淡啊。”说着阿柒拿过上官楚风手里的匕首在掌心一抹,鲜红的血顺着攥紧的拳头流进杯子里。
“够了吧,快拿给阿祖,告诉他,不用谢啊。”阿柒笑嘻嘻的把杯子递给上官楚风,眼里却是另一种亮晶晶的喜色,活灵活现的,在别人看来如此沉重的事在她眼里完全忽略不计。
上官楚风可能也被阿柒这种轻松传染了,终于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摸摸阿柒的头说,“阿祖欠你的,就是我欠你的,你救阿祖一条命,就是我欠你一条命,我会还的。”说完转身飞快的跑出去了。
纸鸢这才把碗端到阿柒嘴巴前说,“这下可以吃饭了吗?”
阿柒一笑撒娇道,“你喂我。”
“好,我喂你。”
曼珠默默给阿柒包扎伤口,无奈的叹了一声气,揉揉太阳穴说,“希望有人能记住你的好,也希望有人能记住自己说的话。”
纸鸢脸上倏地一热,低头给阿柒夹了一筷子菜,躲开曼珠投来的目光,对阿柒说,“吃完饭,你就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一定要把身体养好。”
“什么?还要睡觉啊,那我不就变成猪了吗?吃了睡,睡了吃。不要,我要出去转转,也不知道这场瘟疫控制住了没有。”
“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你现在就是吃饭,睡觉,别的事都与你无关。”
“那我还要看看我和阿祖救的那两小孩怎么样了?如果感染瘟疫了是不是也需要我这个解药呢?”
“阿柒,这个你想都不要想,我就告诉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告诉王爷,让王爷给你禁足。”
“曼珠,你变了,你不是我喜欢的曼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你现在和王爷是一伙的了是吗?”
“谁对你好我就和谁是一伙的。”
“那你这意思,王爷对我好喽?说说看,王爷怎么对我好的?”
曼珠,“……”
曼珠觉得自己头更疼了,身体一放松原来不在意的小疼小困就突然卷土重来重新占领了大脑的高地,指挥着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