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时被迫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家三口‘精彩绝伦’的表演,平时口口声声说她们是一家人,可现在呢?
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己,她们为何不相互猜忌呢?
说到底,秦若时不过是他们眼中的外人。
柳如烟哭到声音嘶哑,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她勾了勾唇,“父亲,你不由分说就将四弟的死扣在我头上,可有想过四弟不是我杀的?”
“人证皆在,你有何狡辩?”秦思媛气急败坏道。
秦浩宇冷眉凝目,“我总以为你性格纯善,但凡妹妹同你争执我都会护着你,没成想养出了白眼狼!”
“二哥此言差矣,同为秦家人,是父亲养的我们,并非你,难不成你现在就想——”
“啪——”
秦宽又一巴掌打了上去,“我生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说起生养,我倒想问问我的好父亲,我被打的时候父亲在哪?我被抬到乱葬岗的时候父亲又在哪?”秦若时字句铿锵有力,抬头直视他,“父亲和二哥还有三妹口口声声说我是杀害四弟的侩子手,说有人证,可四弟死的时候我和三妹都在,她作为人证?我不服。”
“那是我的亲弟弟,我没有理由去这么做。”
“所以就应该是我?”
秦若时冷呵,“瞧着院里的笼子,这藏獒应该是四弟养的吧?我和吴夫人分开后,被奴婢撞上,衣服染了污渍,今日是二妹妹大婚的日子,我担心被人瞧见笑话,让丫鬟去帮我拿干净衣服,好在仪淑院的厢房里换了再出来,等的不耐烦了,我才准备回菡萏院换衣服,从仪淑院到菡萏院,必经之路就是青玉院,我听到里面动静大,想进来瞧瞧,后面的事情父亲想必也知道了。”
“女儿字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必天打雷轰,还请父亲明鉴。”
秦若时冷静地道出前因后果,让秦思媛不淡定了,“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故意设计我,让我被锁在仪淑院!”
“什么设计你?”秦宽皱眉。
“父亲,女儿……”
“住口!”原本昏迷的柳如烟突然睁开眼睛,挡住了秦思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秦宽怒了,“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原本一场好好的婚宴,成了他们家小儿子的忌日,这传出去还不贻笑大方!
“老爷,我的命苦啊。”柳如烟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
前厅门关上后,秦宽走到主位坐下。
他看着跪在那的秦若时,以及扶着柳如烟站在那的秦思媛,丫鬟和奴仆都在门外三米开外站着。
“柳氏,你是秦家的当家主母,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妾身……”柳如烟哽咽。
秦宽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让你说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