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你对你所经历的事情还有印象吗?”杨才迫不及待的问。他迫切的想知道吕兴邦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事。更迫切的想要知道之前的那三个人到底是为什么死。“当然有印象。”吕兴邦不明所以的回答,“我只是晕过去了,又没有失忆,怎么会对我所经历的事情没有印象?”“那好。”杨才几乎是无缝隙的插花,“那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吕兴邦好好的想了一下,回答说:“没有,我最近一切正常,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不信你可以问刘晚意,哎,对了,刘晚意到哪里去了?”他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刘晚意的身影:“我记得在我晕倒之前,她在我的身边怎么现在……”“刘晚意小姐也是我们询问的对象,现在她并不在这里。”杨才道,“你在这个时候提起刘晚意,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因为最近这几天死的人实在是有点太多,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不仅仅是杨才,就连杨才的许多同事们也都因为这件事情发愁。杨才也只是待在这里陪着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线索。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包括询问刘晚意,都被杨才交给了他的同事。“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吕兴邦愣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说什么关系。而我想到刘晚意之前做的那些事,特地插了一句嘴,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跳过这个问题?”吕兴邦疑惑的反问:“同事关系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过若是让我说,我更希望说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同事关系?吕兴邦竟然也是刘晚意搞仙人跳成员的一员?而且什么老板和下属的关系……难不成他们还想把仙人跳这种东西搞成一个产业?“你……”我很想出言讥讽,可是我却看到杨才向我投来一个眼神。是,现在是杨才询问的时间,我这个时候不该打扰他。“怎么了?”吕兴邦并没有注意到杨才向我投过来的眼神。“没什么,我想说你好好回答他的问题,我还有些事情,先出去。”我随口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转身就离开了病房。在我离开的时候,之前和我吵架的那个主任医师在远远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在远远的瞪着我。而在那个主任医师身边,好像还站着一个年纪更大的人。从那人身上的打扮来看,应该是医院的院长。看他们二人之间说话的情况,想必是这个做院长的人在狠狠的训斥那个主任医师。训斥的大体内容我差不多也能猜到——无非就是一个在他那里宣判死亡的人,在我手里却重新活过来,这对医院来说是重大的医疗事故。我对此并不关心,也不想过去给他们解释什么,而是在医院里寻找一个偏僻的角落,拿出三爷爷留给我的那两本书仔细的翻看。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那种因看书太久而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我刚刚见好就收得收起三爷爷留给我的书,杨才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按照规矩,我问了很多,但是没从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杨才把他手里的本子递给我,“你要不要看一看,或许在你这里能得到什么?”“不用。”我直接拒绝,“你需要重点排查一下吕兴邦最近近距离接触过什么人,想要动这样的手脚,只有在不大于五米的距离内下手才能做到。”这是我刚刚从书上看到的知识,这对于锁定罪魁祸首很有用处。毕竟现在的社会,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少之又少。只要是出现在吕兴邦的身边,就很有可能会被摄像头拍到。就算是某些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只要是在五米的范围之内,作为当事人的吕兴邦几乎不可能没有印象。因为三爷爷留给我的书里面写了,施术的时候必须要全神贯注——也就是说,罪魁祸首在下手的时候,必然是以真面目示人,无法用幻术来混淆视听。“这样啊……”杨才眼睛一亮,“这样倒是能让我们省不少的力气,我这就传达下去。”等他在手机上通知了他的同事。我又继续说:“还有,那些垫背钱最后都是要用来垫在棺材里的,可是现在这些垫背钱都在你们的手里……你懂我的意思吧?”杨才的表情比刚才更加兴奋:“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那些人会来抢这些垫背钱?”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打算只要那些人过来,他就立刻把他们抓住。我不得不提醒他说:“这可不一定,你不是单纯的阳差,你应该知道,要拿回这些东西,并不一定要靠抢,有很多手段可以达成这个目的。”“这不是还有你吗?”杨才忽然对我一笑,“只要你和我一起守住不就可以了?”“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杨才抓着一路拖上了车。就连刚才一直安静待在我身边的警长都差点没有跟上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他车上,在他回单位的路上了。“我说杨才大人,你好歹也是一个阳差,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公民,你没必要对我这样吧?”我苦笑着说。“如果有什么方面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杨才语气说的很郑重:“这件事情关系着好几条人的生命,你可以当我是在道德绑架你,但请你理解我。”“而且我的身份特殊,这个时候已经不算是编内人员,有的时候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这算是胡萝卜加大棒吗?只不过干我们这一行做这些事情往往都需要收费。看杨才的这个样子,我似乎要义务劳动了。想到这里,我把警长抱在怀中,轻轻捋着它身上的毛,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跟着你一起守着那些垫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