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收拾好心情,怀着恭敬的心,来到了一所大宅门口,对着门房谄笑道:“皇后族兄杨国忠求见宰相大人,还请通传。”
“等着!”门房犹豫片刻,这才前去禀报。
很快,门房得知了李适之的态度,瞧着杨国忠嗤笑道:“你就是李林甫的唾壶啊,滚吧,我家大人不屑于见你。”
杨国忠心头愤怒,但也只能强忍下来,望了一眼李适之显要的门楣,真的是不敢乱闯,就怕迎来一顿皮肉之苦。
不甘心的他,再次来到了裴宽的府邸前,依旧以皇后族兄的身份拜访,所遇到的情况基本上一模一样。
杨国忠垂头丧气的回家,裴柔絮絮叨叨道:“夫君,我们回蜀中的老家吧,长安不是我们久待的地方,这里花费太大,我们没有活下去的资本啊。”
“给我去取点钱,我去赌两把,钱不就来了吗?”
杨国忠不想离去,只想在长安扎根,定然要想办法抱上权贵的大腿,只有这样才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他相信自己溜须拍马的本事,一定会被人欣赏。
“夫君,你不管家不知道柴米油盐的贵,家里哪还有钱啊,我们来长安的这段时间,家里的钱都花光了,都快揭不开锅了。”
裴柔面色为难,她私藏的钱可不能交给夫君,要是夫君把钱输在了赌坊,他们母子怕是要饿死了。
杨国忠愣了一下,感慨道:“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呐,我杨国忠自诩也是当世英豪,怎么就没有出头之日呢?”
话音落下后,一双奸猾的眼睛,就这么打量着裴柔,以往他说这样的话,夫人就会忍痛割爱去取钱,但是现在不为所动,连他都要怀疑,家里是不是真的一贫如洗了。
裴柔轻声道:“夫君,我们回蜀中吧,好不好?”
杨国忠态度坚决,“不回,我要在长安混出个人样来。”
裴柔闷声道:“夫君要去参加科举吗?只有这样,才是混出人样的道路啊。”
杨国忠闻言羞红了脸,他也知道,这是夫人在敲打他,以他的那点能耐,科举的大门都敲不开。
“夫人,你不要操心了,为夫自有办法。”
为了让裴柔安心,他只能夸下海口。
杨国忠正欲想办法,从裴柔身上要一些钱财的时候,杨玄珪等领着一群仆人闯进了家门。
“叔父,你要干什么?”
看着对方来者不善,杨国忠急眼了。
裴柔急忙上前行礼,“裴氏见过叔父大人。”
杨玄珪瞧了一眼裴柔,冷喝道:“区区一介倡伎,没有资格尊我为叔父,滚开!”
裴柔神色悲哀,只能规规矩矩退下,她在族中本就是一个笑话,即便是亲近的族人,也没给过她好脸色,更不要说杨玄珪这样的远房叔父,能被这么对待,她也没有意外。
毕竟出身倡伎,能成为杨国忠的妻子,已经是邀天之幸,就不敢奢求其他人的高看一眼。
杨国忠眼见妻子被羞辱,也是不敢出言维护。
杨玄珪直接招呼道:“把杨国忠这厮的双腿,给我打断了。”
手持棍棒的仆人如狼似虎一般上前,控制住了杨国忠,就要准备开打。
杨国忠哀求道:“叔父,何至于如此歹毒?”
裴柔跪地哀求,“大人,请手下留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