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节结束后,李琩搀扶着李成器朝着宫外走去。
“太子,你对所谓的千秋华诞,怎么看?”
李成器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漫不经心询问。
李琩笑道:“义父,以我之见,满目荒唐!”
“哈哈,也是!”
李成器的脸上,浮现出来了诡异的笑容,“我与你母妃,陪着陛下肆意的玩乐,在很多人看来,也很滑稽吧,太子定然也以为,我们也很荒唐了?”
“义父,你与母妃另当别论,我也不敢不敬,你们都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李琩说道:“我就是觉得,父皇太荒唐了。”
“身为帝王,精通琴棋书画,本该是好事,现在看来有些讽刺了。”
“武皇当政时,找人给你父皇,传授了很多的技能。”
“所以你父皇,歌舞词曲,琴棋书画,都很娴熟。”
“文韬的才干,还算不错。”
“唯独武略的才能,太低了。”
“没想到现在,所掌握的这些才能,却成了陛下肆意玩闹的底气。”
“更是把自己的诞辰,定为了国庆之日,如此超规格的庆贺,真的是出格了。”
李成器的脸上,洋溢着嘲讽,“我与你母妃,为了顺从陛下的意愿,也要一味的胡闹了,真的是可笑。”
“父皇是九五至尊,本该高坐于上位,欣赏一下歌舞未尝不可,偏偏自己热衷于此道,跟个艺伎一样,卖弄着自己的词曲和歌舞天赋。”
李琩嗤笑,“这样的滑稽模样,哪有帝王的半点威仪?父皇不以为耻,反而沉浸其中,真的是荒诞!”
“陛下安于享乐,变得昏庸不堪,底下的人,也是心思各异,蠢蠢欲动,这对于大唐来说,并非好事。”
李成器摇了摇头,“一大把年纪了,偏偏这身子骨,还算非常的硬朗,真是天理难容啊。”
“义父,难道你没发现,父皇皮肤上浮现的斑点吗?”
李琩笑了,那是银离子中毒,呈现出来的特有迹象。
“哦?!”
李成器的目光顿时一亮,“太子的意思是,陛下的身体外强中干,已经不行了?”
“也许就是这样吧。”
李琩模棱两可的笑着。
“最好是这样,列祖列宗保佑,最好是这样。”
李成器眯着眼睛笑道:“我的这个三弟,活得够长了,该到了寿终就寝的时候,死的越早越好,这样大唐的根基,不至于被他败坏光了,否则后患无穷。”
“义父,我们就这么期盼吧。”
李琩劝道:“还请义父,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先倒下了。”
“有太子这句话,我就倒不下。”
李成器笑容古怪,“以前太放纵了,也没注意保养身体,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就要撑住了,也要好好的修身养性,我要活得更久,我最后要看看,这个三弟最后的下场,否则,我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