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斜视着朴狗儿,问道:“何事?”
朴狗儿心知肚明,自己打扰了寿王与齐国夫人相聚,寿王心中明显不快。
他态度恭顺,躬身道:“寿王殿下,鄂王来了,说是要见你,奴才不敢不禀报。”
“呵,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琩戏谑一笑,抬腿就走。
朴狗儿脚步很轻,急忙跟了上去。
见到李瑶之后,他笑道:“鄂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私下,可是从来不登我的府门,这是第一次吧?”
李瑶悻悻然一笑,心中有些责怪,他是寿王的五哥,一声哥都不叫,也太过分了一点。
他不动声色的笑道:“十八弟说笑了,不是我不来,实在是多有不便,还请见谅。”
李琩笑问,“这次来,有事吧?”
“有点小事。”
李瑶道:“十八弟不是遇袭了嘛?太子心中过意不去,就想着设宴款待,好给你道个歉,虽然十八弟被行刺,与太子无关,可毕竟是太子的亲人所为,还是要有所表示。”
“是吗?”
李琩笑容促狭,“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不是,不是,十八弟真会开玩笑。”
李瑶尴尬一笑,态度极其的真诚。
李琩目光一凝,暗自思忖起来。
他与太子一党,私下没有任何的接触。
此番设宴,突然相邀,一定不安好心。
谁都知道,他与太子那是死对头。
太子不可能,自降身份来给他赔罪。
即便真的是诚心设宴,他也要以参加鸿门宴的心态来准备。
小心驶得万年船,戒备一点没坏处。
再说了,他倒是很希望,太子有所动作。
然后后发制人,再慢慢的反击太子。
一直以来对太子步步紧逼,就是希望太子出招。
太子的身边,肯定有很多父皇的眼线。
所以太子的举动,应该瞒不过父皇的眼睛。
他只要积极的入局,就能以受害者的身份,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然后利用李隆基,对太子进行打击。
他不可能,一味的依靠李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