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
吴王也被禁足软禁?
谢太师蓦然被禁足、撤职,心慌不已。只他风光数年,纵横官场数十载,自然不能露怯。
遂叩首行礼:“谢家遵旨,恳请陛下还谢家清白。”
谢家几位当官的后代,俱跟着他行礼。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看着谢家之人远去的萧瑟背影,许多人垂眸窃喜。谁都知道这是皇家在对谢家下手。
禁足?还清白?呵,做梦呢。
你谢家过去一年何等嚣张?谢二公子当街侮辱臣子之女,事后逍遥法外,可有人还了他们清白?
不同于吕家的突然爆发,谢家在私铸铜钱时,就已经想到了东窗事发的后果。所以尽管谢氏被禁足,其党羽私下动作不停。
一边干扰司法,一边酝酿风暴。
苏希锦所处尚书台,为左司郎中,位在诸司郎中之上。明显能感到各部门之间紧绷、忙碌的气氛。
为此,她故意下达紧急任务,时不时叫几人过来谈话,偶尔催一催进度,让他们分身乏力。
这日花狸来报,“大人,养心庵有动静了。”
苏希锦视嘉乐公主为危险分子,从婚前见她进出养心庵,就一直让人留意着。
“快说。”
“嘉乐公主的侍女,带着一位女尼进入宫内。奴婢看了一下,正是上次出宫的那位。”
“这个时候,她带女尼进宫做甚?”苏希锦忍不住诧异,直觉这事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怕毁了陛下大棋。
来回走动半晌,问道:“韩大哥呢?”
“大人一直在宫中,后面出来了一次,然不见踪影。”
“想办法找到他,然后将此事告知于他。养心庵那边继续留意,若有潜逃之意,则立即抓获。”
此时的谢家,谢太师收到宫中递来的纸条,看着上面“抄家”、“诛九族”的字眼,眼神越来越阴冷。
“哼,老夫倒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谢侍郎情急问道:“爹,信上写了什么?”
谢卯寅亦同样表情。
“嘉乐来信,说陛下在银州发现了什么,有意借此抄家、诛九族。”
“都怪你,”谢侍郎闻言,立刻呵斥谢卯寅,“若非你执意将钱庄还给陛下,如今能查到咱们?”
谢卯寅低头,忍着心中的仇恨,“是儿子的错,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听祖父的。”
“行了行了,”谢太师瞪了儿子一眼,遇事就慌,全然没有这个孙子让他安心,“咱们筹谋这么久,未也该动了。”
说完对递信之人耳语一番,并叮嘱道:“你且好好回话,除了嘉乐,谁都不能透露半句。”
韩韫玉一夜未归,派去送信的人也没能找到他。苏希锦彻夜不安,到天快亮时,才在早朝时见着他。
她冲他点头示意,让他一会儿在外面等自己。
朝臣列班,静声等待,然等了半晌却不见陛下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