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衡阳,能做到一点的,有几个?
再加上密道外的那一排脚印。
不都印证着,这个帮万开济的人,就是朱橚自己么。
“可他躺在床上,根本没有人靠近,他是怎么离开王府,出现在那栋私宅里的?”朱樉指着朱橚,满脸不可思议。
楚泽冷笑一声,朝朱橚扬了扬下巴:“你问他啊。”
当事人都在这儿,还问自己做什么。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朱橚。
朱橚老实交待:“其实,是咱安静的手下,将自己带出去的。”
朱棣:“……”
所以,他就真是自己送上门去找死呗。
看着朱樉几近扭曲的脸,楚泽同情地笑了笑。
笑完朱樉,他又笑朱橚。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衡阳刚发大水,本就备受关注,楚泽敢保证,朱元璋一定在盯着这边,然后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朱元璋肯定会知道的,楚泽朝朱橚扬了扬眉,问,“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朱橚点头。
这个问题他还真想过。
事已经做了,再狡辩也没用,如实说了呗。
大不了挨罚。
朱橚认了。
就冲他这豪迈的态度,楚泽怎么也得给他竖个大拇指。
“对了,万开济呢?”朱橚问。
朱樉一个白眼翻过去,硬梆梆扔下两个字:“死了。”
“死了?!嗷……疼!”朱橚猛地坐起来,又立马脸色惨白地倒下去,抬起手捂着胸口,疼得声音直打颤。
朱樉几人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
朱樉气到骂人:“你身上还有伤呢,能不能消停点儿?”
朱橚躺在床上,两眼无视地着头顶的帐子,无比痛心地道:“你们怎么能杀了他呢!”
这个人的理念,很多他都很赞同。
他还想着,等他的伤好了,好好跟万开济聊一聊。
结果他就睡一觉,人就没了。
朱橚重重地叹了口气。
听得朱樉手心痒痒,几次抬起来,都被理智死死地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