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让整个矿业市场回归到原来的轨道,半年时间不到,就让陈州矿业恢复了元气。迅速再次挑起陈州利税第一大户的重担。
徐涛很聪明,他在孔大周认罪伏法前,拿到了孔大周亲笔授权的授权书。孔大周将陈州矿业的全部财产都转移到了徐涛的名下。
一夜之间,徐涛就成了陈州数一数二的富豪。
拿到了孔大周的全部财产之后,徐涛不遗余力为牵连进去孔大周案的各级官员奔走。最终,除程子华外,其他牵连的干部大多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从某一角度而言,徐涛挽救了半个陈州官场。
就凭着这一点,徐涛就赢得了耿火根书记的充分信任。毕竟,在他主政的时期里,陈州官场度过了全军覆灭的危机,是他政绩的一大亮点。
徐涛是个真正空手入白刃的人。别人的危机成了他的机会。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变成陈州政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这里面除了机会之外,更多的是徐涛审时度势的眼光和他过人的胆魄。
耿火根书记荣调中部省商务厅长之后,接任他的新书记闻化,一来就成了徐涛的座上宾。
如果不是易章发生矿难,也如果不是徐涛急于想结交许一山,后面的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已经戴了红顶子的徐涛,会继续混得风生水起,成为陈州人们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当然,许一山不是鬼。他是一个浑身充满正义感的人。在徐涛遇到许一山之后,他的命运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
现在的徐涛,恐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支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徐涛叹口气道:“许书记,我与你无话可说,你把我送回去吧。”
“不,你有话想说。”许一山淡淡一笑道:“徐涛,我想你很清楚,你成不了别人的替罪羊,你也不要抱幻想会有人来救你。作为男人,你应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的事,我都知道。”
徐涛苦笑道:“我没有什么事是隐藏的。”
“你有没有隐藏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许一山舒口气道:“徐涛,你对陈州矿业还是作出过很大贡献的。而且我知道,在易章矿难发生后,你是最积极采取救援措施的人。如果不是被某些力量阻扰,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我相信,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局。”
徐涛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许书记,我说了,我就是一个小萝卜头。”他自我解嘲地笑笑,“我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易章矿难发生到现在,我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我的脑海里就全部是矿工们那一张张绝望的脸啊。”
他抬起头,看了许一山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们这些做企业的,永远都是你们官家砧板上的一块肉。”
“不,你的这种看法不对。”许一山纠正他道:“我们都是为你们服务的,给你们排忧解难的。企业是社会的血,血不流通,再大的躯壳也会因失血而亡。”
徐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的光芒,但转瞬即逝。
和显然,他对许一山还是怀有成见甚至敌意的念头。
“许书记,我真的无话可说。”他突然怪异地笑了,压低声道:“当然,如果许书记非要我交代出来什么事,我想,你最好是去问问你妹夫,陈州市政法委书记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