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前弄好的关于教授女娘们的理论稿子,等着誊抄一份出来予他,他若有心,自是可以看着学学。
若是无意,我也给他一个法子。
等他媳妇快生的时候,他可在咱家附近赁个屋子,若是有事,直接找到咱家,我也能帮他,那时候也便宜一些,他也能放心。”
“这法子好!看他能说要出束脩的意思,应是有钱能赁屋子,到时候两相得宜,皆大欢喜。”
“那等到时候,就劳烦大嫂帮着与这许大郎说上一声了。”
说完了这事,李三娘就带着与小四郎和小黄玩了好一气儿的露珠儿回了屋子。
李三娘刚进屋,就有一股子暖意,是李大嫂早先就提前给屋角的炭火燃了起来。
哄睡了露珠儿,李三娘就多点一盏灯来。
一是要把刚才与李大嫂说好的,想要给许大郎的照顾孕妇和与接生相关的课程誊抄出来,二是离着李三娘说与不可先生交那牛痘法子的报告没几日功夫了,李三娘想要再完善一番。
“三娘,我给你提了热水。”
门外李大嫂的喊话声儿,让李三娘从桌案之上抬起了头。
打开了门,李三娘就瞧见李大嫂脚边那还冒着热气的水桶。
“大嫂疼我至深,我也心疼大嫂,以后大嫂让我自己去提热水就是。”
“好了好了,你快提进去,以后也不用你去提,我叫你大哥或是大郎给你提过来就是了。
待得天暖和了,你再自己提吧。”
李大嫂往内里看了一眼:“怎的还在忙活?都这个时辰了,快烫了脚,赶紧睡吧。”
李家众人都熄了灯火,进入了梦乡,而长安城里多处却是灯火通明,热闹如白日一般。
西市,一家酒坊后堂。
仍旧一身儿大红色衣袍的圣子坐在椅凳上,漂亮的像个瓷娃娃,要不是脸上那高挺的鼻梁和灰褐色的眼眸,谁看着都像是个长安贵公子。
“这么说,杜将军那边儿这是一边给武帝送了黑火药,又一边联系咱们的人去暗杀武帝去了?”
“是的,圣子。
不仅如此,相王的人也联系了咱们,想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就是相王在暴露之后,被禁足府中了,与咱们的联系也不方便了。
再加上近卫军这帮子疯狗,最近因着临近年根儿,倒是一个个都想着抓着咱们的尾巴,立个大功。”
“那就先在暗地里接触着,尤其是那些上回没被清算的人家,能牵扯上,也算让咱们在朝中多了一双眼睛。”
侍女进来换了一回茶,圣子看着滚烫茶杯中的茶叶,突然抬头问了一句:“长安城里还算安稳?那个咱们杀了两回都没死的李三娘最近如何?”
“圣子是说长安城里那个有名的女医师?”
“哟,这女子还有了几分名气了?你与我好好说说。”
“属下听探子来报,长安城里最近炒得热火朝天的事儿里,就有长安城里第一个女医师,李三娘办的稳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