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请问我的祖父现在情况如何?”
凤凰女士焦急地询问,眼神中满是对傅长海的关切。
“这个……”
护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没关系,有什么直说就行,我会理解的。”
凤凰女士忙又开口,企图鼓励护工坦诚相告,可护工却叹了口气:“您祖父目前状况还算稳定,但未来会怎样,就说不准了。具体情况,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护工的话语中充满无奈,凤凰女士还想继续追问,但这时护工被另一位医师叫走……
在这个时刻,整座疗愈塔内只剩下关泽、凤姐和付长海三人,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沉寂。
凝视着躺在治愈之床上的付长海,凤姐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与忧虑的交织。虽然护法师未曾直言,但从她谨慎的言辞和微妙的暗示,关泽所言恐怕并非虚言,付长海的身体状况,恐怕比她想象的更加严峻!
“祖父,你诚实地告诉我,是否有什么秘密一直藏在我身后?”凤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紧咬下唇,不让眼泪滑落。
付长海依旧保持着沉默,但在凤姐的追问下,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看来隐瞒不了了。实际上,我的病情在一周前就开始恶化,治疗大师告诉我,我所剩的时间恐怕不超过一个月了。”
“我原本打算告诉你的,但想到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就觉得没有必要让你承受这份痛苦。”付长海的声音深沉而充满哲理,得知隐瞒无果,他便卸下伪装,身体的虚弱再次显露无遗。
听罢付长海的陈述,凤姐的眉头紧皱,心仿佛被无数荆棘反复刺痛。
“上次我来看你,治疗大师还说你的情况稳定,怎么突然恶化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凤姐摇着头,不断地否定着现实。
从小到大,凤姐与祖父相依为命,两人的深厚情感无法用言语衡量。而现在,她却被告知那个陪伴她成长的亲人即将离去,这让她如何去接受?
别说凤姐,世间多数人恐怕都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生离死别,是每个凡人心中最恐惧的课题,即使如凤姐这般坚韧的女子,也无法幸免。
“凤儿,我知道你难以接受,所以我迟迟没勇气告诉你这个消息。没事的,尽管时间紧迫,但我此刻依然安好,咳咳咳!”付长海试图宽慰凤姐,可话未说完,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捂住嘴的手上染上了点点殷红。
“祖父!”凤姐见状,立刻奔至付长海身旁。然而,付长海却显得并不在意。
“你们俩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不是还站在这里吗?与其悲痛欲绝,不如思考一下我之前说的话,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这时,一旁的关泽慢条斯理地开口,凤姐的动作也因此稍作停顿。
凤姐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
不是还有关泽在吗?
虽然她不清楚关泽的医术究竟如何,但他无疑是技艺超群的奇才,精通一些神奇的治愈艺术,应该不是问题吧?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里,除却关泽,凤凰女再也无法寻得任何值得信赖的盟友。
“祖父,或许我们应该试一试?”凤凰女转过身,目光凝重地投向了费尔海姆长者。
费尔海姆的目光闪烁不定,望了望凤凰女,又瞥了眼关泽,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这位老友就交由你照拂了,拜托了!”
凤凰女见费尔海姆同意,不再犹豫,径直向关泽屈膝跪下,昔日的傲骨与冷傲此刻荡然无存。
这一幕深深触动了关泽,他立刻应允,伸手扶起凤凰女。
“放心,我会尽全力治好你祖父的!”
“既然这样,你先在外面稍等片刻,这里就交给我处理。”
关泽脸上洋溢着从容与自信。凤凰女虽有些迟疑,但望着关泽眼中那份坚毅,还是选择信任他,顺从地退出病房,并轻轻带上房门。
此时,病房内只剩下关泽与费尔海姆两人。苍白的魔法灯光洒在费尔海姆脸上,洗去了他先前的光辉,使他显得只是一个垂暮的普通人。
关泽低头整理着银色的魔针,而费尔海姆开口道:“年轻人,我有个心愿,希望你在开始前听我说说。”
“请说吧。”关泽抬起头,手中握着魔针。
费尔海姆目光闪烁:“尽管我不知道你的力量如何,但若医治无效,你切勿因此自责,否则我灵魂将无法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