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云看着好兄弟坚毅的眼神,长长的叹了口气,“行,既然你不怕,我又何惧,不是想成亲吗?请允许我这个做兄弟的送份大礼给你们。”
“好啊,不过,最好是满屋子的金子。”
金光闪闪的东西,小女人最喜欢了,想起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宗政决的笑意直达眼底。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室内的池神医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难看之极,房暮然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副苦瓜脸。
“池老头,眉头皱得再紧些,外头的老太太就真的看不上你了,还有,小丫头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的脸就可以再难看点了。”
房暮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陆凌风的掌力打向她,正好打在了天池穴上,她的心脏在那一刻竟不规则的跳了起来,这可不是正常的跳动。
“你?你都成这样了竟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池老叹了口气,“说吧,上次给世子治寒毒,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招术?”
“哟,被你发现了,你也知道那是神奇的招术了,当然是独家秘方传女不传男,池神医,你就别想学了,不过,我这里有一套七星针入门针法,你要不要?”
房暮然漆黑的眼睛里放着光。
池老,活了大半辈子,她的眸子透着皎洁,定然是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了。
“说吧,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聪明,池神医果然是池神医都成精了。”
“废话少说,快说。”
“不要将我的状况告诉任何人。”
房暮然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她似乎是真的不好了,血的流速与那心脏一样,偶尔不规则。人体是个平衡的小世界,阴盛阳衰,或者阳盛阴衰都不能成体,就如同平日时哪时突然抽痛,那处就是发出警告,说明那里有问题。
而她不一样,她的血很特殊,本就是异于常人的存在,而若是打破血的平衡,她得到的惩罚也是双倍的。
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更不想宗政决担心,不过在此之前,她会想尽办法助宗政决恢复正常的。
“唉,剑不伤人情伤人,小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池神医叹道。
“哟,你还知道情伤人啊?没想到你这个老头子还懂得真多,那七星针你是学还是不学啊?我告诉你,这套针法我原本是想传给我女儿的,这下好了,便宜了你这个老家伙。”
池神医老脸一抽,他怎么听着这话那么不中意呢,“你先传给我,我再传给你女儿不好吗?再者说了,若是你真的能有个小暮然,我便将我的汤药之术附加一份传给她。”
“卧槽,池老头,你倒是大方,就汤药之术一样?你怎么不将你的美容驻颜术一齐传给她?”
室内传来一老一少的对话,宗政决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没事就好,低声交代了宁逸云几句,便迎着外头细雨直直奔向皇宫。
宁逸云看着远去的身影,轻声长叹,“决,也许这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你明知道这么做会惹皇上不高兴,会引火上身,却要守住暮然的后半生的安宁与快乐。”
皇上那般聪明之人哪里会不知道底下发生的事,房暮然她戾气极重,但都是因为宗政决而发,皇上这才没有出手,可若是惹怒了陆府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宗政决这么去,只怕得讨不到什么好处,甚至他的世子之位极有可能被削,而他的杀母之仇,此生也别想报了。
房暮然脸上退去笑容,她感觉到宗政决的离开,也感觉到陆芊筱给他们带来的压力,雾蒙蒙的眼眶看着帐子上绣着的麻姑献寿图,仿若要将那绣图的每一个针角看清,看懂才了事。
“怎么,后悔了?”池老道。
房暮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大不了命一条,又不是没死过。”
“哼,你越是这么说就越是心虚了,小丫头,若是顶不住了,可以随我去药王谷,老夫我什么不敢保证,但是能保证那里没人能伤害得了你,而且,一切由你做主。”池老眼中透着丝怜惜。
“药王谷?我才不去,就算是真要去,我也去翼州,燕草说那里是我的老家。”
房暮然倒真想去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养出了这样的百年书香之族,曲氏的仇她算是报了个百分之八九十,另百分之十随时可以补上,那么曲府呢?突然的消失,她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曲府,听说他们身上有一件苍耳族的东西。”
啥?
房暮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池老头,他,他居然知道曲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