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映得天穹如同火烧,可天边却隐现紫光。
“如此异象,当真贵不可言。”
姜子牙再次正了正衣襟,这才走到小院门前。
姬昌在院中等候,忽然福至心灵,望向院外。
“请姜先生入院一叙。”
门房闻言惊愕莫名,却依旧照做,打开门栓,果然见一灰袍清隽老者立在院外。
“下大夫姜尚,拜见西伯侯。”
姜子牙入了院中,并未打道门稽首,只施了官场拜礼。
他自称下大夫姜尚,而不是练气士姜子牙,自然有所计较。
虽说纣王无道,昏聩荒淫,可如今天下一统,他仍然是君王。
况且姜尚食君之俸,不说为君分忧,起码不能一见贤君便改换门庭吧。
“姬昌有求于先生,这才请你前来,何必多礼。”
西伯侯连忙上前,亲切地抓住姜尚双手。
二人一见如故,当即在院中对坐而饮。
纣王派来的谍子见来人不是朝中大臣,又闻“下大夫”三字,却是嗤之以鼻,没当回事。
姜子牙自然有所觉察,他轻轻挥袖,却已禁制将小院隔绝,再传不出半点音讯。
“侯爷与姜某素未平生,怎知我住在宋家庄?”
姜子牙入了仙道,凡俗饮食已无法污浊其身,当下便饮了一杯。
“昔年我奉旨入朝歌,途径燕山,忽遇暴雨,雨过天晴却有霹雳乍惊。
我知有将星降世,命随从去寻,只见道人仙风道骨,抱着襁褓而来。
姬某命中有该百子,这孩子便是最后一子。
道人自称终南山云中子,他知我有七年之劫,因此将我儿带回山去。
云中子临别前叮嘱我,若遇了祸事,可寻先生相助。”
姬昌回忆起昔年场景,仍觉恍若梦境。
姜子牙听见“云中子”三字,立刻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原来是云中子师兄的嘱咐,不知侯爷遇到了什么麻烦,姜某定当鼎力相助。”
姬昌闻言面色一喜,可他顾忌谍子,欲言又止。
“侯爷但说无妨,此间音讯他听不见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