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道:“所以啊,这一定是通过中间人介绍的。”
“而且这中间人,一定距离我们很远。”
徐风年道:“这我知道,我一早就怀疑过靖安王赵横。”
徐晓道:“不用怀疑,这次可以确定了,头一波就是他派来的。”
徐风年道:“那么那个瞎子琴女?”
徐晓顿了顿,才说:“首先,她是个瞎子,却能这么熟悉王府周边的地形,说明,她有内应。”
徐风年道:“这不奇怪啊,硕大个北凉,没有探子才奇怪呢。”
徐晓道:“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出手的时候,你身边的护卫和死士,没有一个人在的?”
徐风年沉思半晌,惊道:“因为被支开了?”
徐晓点头:“对,被支开了,而且不仅是你身边的人,连我身边的人都被支开了。”
徐风年骇然:“谁能办到这事?谁能对我们这么知根知底?”
徐风年不敢直接说出来,因为,能了解的这么透彻,并且做到这一步的,除了他徐家自已人,就只有他爹那六个义子了。
而这六个义子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陈之豹。
加上徐龙像一死,陈之豹在北凉军中的威望,又在原基础上再次拔高了一大截。
要是陈之豹做这种事情,北凉就很有可能一分为二,这种动乱一旦发生。
无论如何都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浩劫。
不过徐晓还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单单有人盯着他儿子,还有人盯着他。
而且盯着他的这个人,远比任何人都要恐怖得多。
。。。。。。
午时三刻。
凌州城外移除野地的草坪上,春风徐徐,阳光正好。
苏逍嘴里含着一根将军草,左脚搭在右腿上,舒服的躺在“草海”中。
他把四肢完全放松了,非常的惬意。
身边还放着那枚通身墨绿的兽卵,苏逍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把它拿出来晒晒太阳。
苏逍并不会孵蛋,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用不用孵,总归就顺其自然吧,
距离苏逍几丈开外,也躺着五个人,五个黑衣蒙面者,五个拂水房的暗探。
不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五个,已经不算是人了,而是五堆肉。
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这片野草地上的养分,或者附近野兽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