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他也做,宫青秀对外的形象,他就没少下功夫塑造,然而宫青秀本身纯粹的很。
这次非要留下来与城谐亡就是明证。
哪怕他大为光火,头次发怒斥责,宫青秀仍然坚定不移,无论如何不肯曲折自己的理想。
虽然这个理想在他看来十分可笑,但还是给予了尊重,并且尽量两全。
这就是绝姝和玩偶的区别,两者渴求的东西大不一样,受人摆弄的程度更是天壤之别。
柳艳带着异瞳美人走近,风沙和伏剑起身相迎。
柳艳含笑介绍道:“这位就是夕若姑娘,咱们不恨坊的头牌荷官,轻易不会待客的,也就是伏少面子大。”
伏剑直勾勾的瞧着夕若的容颜愣了神,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余光去瞟主人。
风沙正瞧着此女腰间的配牌。
不金不银不铜,乃是鲜艳的丹红,上面刻数九三。
周易乾卦九三就有“夕惕若厉”之语,看来“夕若”之名正是取于此句。
伏剑指着丹红的配牌,向柳艳问道:“这红牌对应什么筹码?”
她以为主人对这位绝色美人动了心思,否则怎么使劲盯着价钱看?
这可是拍马屁的好机会。
柳艳坏笑道:“伏少可是瞧上我家夕若,想要一亲香泽?倒叫奴家好生吃味呢!”
伏剑又闹了个大红脸,结巴道:“我……我,你……你别乱说,我替胡少问的。”
“哟,害羞什么”
柳艳笑嘻嘻道:“不恨坊就一个规矩,赌筹刚好,人你带走,一天之内,包遂心意。至于客人的爱好,嘻嘻,咱管不着。”
伏剑窘成红脸猫,闷闷道:“还乱说,真不理你了。”
柳艳笑了笑,引两人回座,她插到两人当中就位。
夕若一脸淡漠的走到赌桌对面。
那位荷官福身退开。
柳艳侧脸冲伏剑道:“不玩笑了。一盘红筹抵百金,只要九盘红筹又三十,伏少马上就可以带走夕若。就怕你带回去摸的到吃不着,咯咯”
伏剑红着脸娇哼一声:“这可是你说的,人我今天一定带走,大不了便宜胡少,他可是摸得着也吃得到。”
风沙暗自摇头。小丫头受不得激,太冲动了。
人家头牌哪有那么好带走的。
这明显是个一舔就到,偏又死活咬不住的香饵,绝对是个无底洞,投多少钱都有办法让你输光。
然而他并没有打算阻止。
夕若对于不恨坊,相当于宫青秀之于升天阁。抬她的桩,就是给背后操刀人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