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名衙役出列,不管六头粽子能不能动,一律拖走。
将他们拖去了刑堂,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少德看着着急,可问题是他并不确定这六人到底有没有做过。
他养的这些净人之前俱是各乡闲子,平时为非作歹惯了。
万一真像道士说的,是他们自己人失手打死了王柱儿,之后又拱火让他出头诬陷别人,那么回到寺中他必受责罚。
少德双手合十:“明府,贫道实不愿佛门与道门因此事起纷争,贫道愿撤回诉状,这件事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刘异在门外偷笑,官司不是你想告,想告就能告。
想撤诉?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
郭成这时又道:“我打听到少德和尚在城里有处私宅,为怕王狗儿等人将赃物藏在少德私宅中,所以顺便也去搜查了一下。”
少德整张脸被吓得血色全无,他不可置信望向郭成。
“什么,你搜了我安盛坊的家?”
郭成对他挑挑眉,而后面相周彤道:
“明府,我们在少德私宅中发现两名被捆绑的小娘子,她们正是半月前祝家报案失踪的两个女儿。”
周彤大喜:“什么,祝家女儿找到了?”
这段时日他可没少收祝家的礼,如今终于替他们找回女儿,那祝财主肯定会另有重谢。
真没想到居然是个案中案。
这时,大堂外那些围观凑热闹的旁听者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和尚绑人家女儿?”
“怕不是个假和尚吧。”
“希玄寺怎么会有这种和尚?”
张鼠和张豺也跟着添油加醋。
“希玄寺不会整座庙里都是淫僧吧?”
“呵呵,白天吃斋念佛,晚上蝇营狗苟,原来这就是修行。”
各种声音钻到少德耳朵里,他被吓得浑身颤抖,口中仍在狡辩:
“贫道真不知她们为何会在我家中。”
郭成冷笑看他:“要我将两位小娘子带上来与你对峙吗?”
周彤瞪郭成一眼,粗人就是粗人。
“不急,那案子涉及小娘子隐私,不能在公堂上审。”
这事祝老翁之前叮嘱过他。
少德一听不用公审,顿时冷静几分。他大声道:
“这分明是有人诬陷贫道,希玄寺建寺三百余年,几代帝王都曾亲至礼佛。我寺目前有八百多在籍僧众,平日戒律严格。贫道在此守戒,断不会做出藏污纳垢之事。寺院又不像他们道观,竟是一两人修行的小庙,根本没有规矩,随便作恶也是无人督管。”
在堂外默默看好戏的刘异,用余光瞥了瞥那位穿蓝袍的老道。
他发现老道看似面容平静,可手里的拂尘不经意间已经换了两次手,看来是被气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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