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嫌累。
因为赶上花节,道路的两边全是些卖各种东西的摊贩,什么放水里的花灯和飘天上的天灯,以及各种青面獠牙或是画神明像的面具,还有灯笼摇板等一些拿在手上玩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还有些则是制定好规则的游戏和竞赛摊贩。
江少虞几人就停在了几个连摊前,这地方往路边挪了几丈,由于不挨着路所以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没了方才的拥挤。
江少虞被潇声吸引,往左边而去,盛怀安几人则是看见有个贩摊上能射箭,便都朝着另一地方去了。
她走到一个摊前,只见此地摆了两个大木架,每个架子上挂了好些个不同种色的花朵,花朵里面绑着一张纸,颜色各不相同,五花八门。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搭了一个大棚子,正坐在躺椅上嗑瓜子,瞅见一行衣着华贵的人来了此处也不起身,只高声道:“十个铜板摘一朵花,纸上写着什么就给什么。”
江少虞纳闷道:“你这纸里写着什么?”
“自然是钱。”老头答:“颜色不一样,摸到黄条得一两银子,摸到白条得二十文,摸到黑条什么都没。”
江少虞道:“那若是有人花十个铜板就摸到了黄条呢?”
“那就算人运气好呗。”
江少虞闻言,深信自己就是运气好的那一个,二话不说掏出了一块碎银:“我要摸。”
老头起身,收了她的铜板:“随便挑。”
江少虞走走停停,挑选许久,最后选个蓝花拿下纸条,打开一个,迷茫的抬头:“怎么上面什么都没写?”
“上面不是有黑色吗?”老头道。
江少虞一看还真是,劈手就把纸条扔了:“晦气,我还要摸!”
于是十个铜板又出手,江少虞又摸了也一个,还是黑的。
她又摸,一连挑了四个,四个全是黑的。
宋宴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看着看着就轻笑出声。
“你这是不是全是黑的啊?”江少虞忍不住质问。
老头哼了一声:“我从不做虚假买卖。”
江少虞很不甘心,她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小银子,只是她攥了一把锦囊全是黑的,让她难免有些生气,便壕气道:“你这锦囊我全包了,你给我拆,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黄条白条。”
“不成。”老头一口否决:“我不做这样的买卖,这游戏本就是图个运气,你自个没运气别在这挑事。”
江少虞气得嘴都歪了,蹦起来喊道:“你说什么你这个老头,信不信我把你摊子给砸了?!”
老头也不怕:“你砸了我就报官。”
一说到报官,那江少虞可就不敢在横了,先前有一回她就是把人家摊子给掀了,结果被拉去报官,官府不仅立案,且还是江峰源不对头的官友亲自坐堂审她,审了好长时间呢,专门气江峰源。
“有话好好说,别报官啊。”江少虞嘟囔着,又摸出拿出银子:“我最后再摸一个。”
铜板给了老头,她站在木架前对一朵红话和白花犹豫不决,拿起又放下来来回回挑选很久,最后下定决心拿了个白花的。
刚拿起来,旁边就伸来一只好看的手,把她挑剩下的红花拿起。
江少虞转头一看,见是宋宴礼,讶异了一下,而后笑着说:“小候爷,你先拆开看看?”
宋宴礼眼角藏着不明显的笑意,将纸条打开,往里看了一眼:“黄纸。”
“怎么可能呢,我在这挑了十几个了,根本就没有黄条。”江少虞一撇嘴,根本不相信,而后拆开了自己手里的那个,只看了一眼就把纸条掼在地上:“什么垃圾!”
老头哎了一声:“一个纸条十文钱。”
江少虞叉腰道:“我把你这花全买了,麻溜收摊回家去,多大年纪了还在这摆摊坑人,信不信我叫小候爷亲自过来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