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和他道别或者喝几杯吗?”
“罢了,反正日后还会再见的,分别总是离愁多,相欢少。”
杨白将茶杯递到李淳愈面前,李淳愈看着茶水陷入沉思。
“倒是此行一去,怕是难再饮上先生的一杯茶了。”
“分别之际,还是少说这些话的好,不然你以后恐真难以再一杯了。”
“当我胡说吧。”
“于家兄妹你也不去见一见吗?”
“分别总是离愁多,相欢少。”
李淳愈将茶水一饮而尽后,起身后撤好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随即整个人五体投地。
“淳愈此行一去,还望先生多多保重。”
“去吧。”
李淳愈猛地站起身,推开房门,迈过那栏门槛后将房门关上,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书院门口的那辆马车。
“仄哥,走吧。”
坐在马车外的杨仄两手一挥,手中的马鞭打在马儿身上,车轮轱辘地转动着,碾着一圈又一圈的青泥、黄土。
李淳愈离去时是深夜,借着内务府的令牌,马车很顺利地就出了城,而等当李修鸿等人醒来时,已是白日。
待回到洛阳城后,李修鸿的生活稍微的变得惬意了起来,每日就是在书院里清扫和检阅书籍,身上的暗伤也逐渐被杨白治的差不多快好了。
只是有一日于蓉回来了,看着自己的旧居被温彤所住,也没有同往常般耍开性子大声地胡闹,仿佛她先前不曾在书院居住过般,只是在看过李淳愈不在后,就悻然离去了。此后,每隔几日于蓉就会来一次白杨书院寻找李淳愈,而每次寻找无果后,于蓉在将李淳愈的房间打扫过一边后就离去了。
对于李修鸿的归来,于蓉倒也没有表达出多么的惊讶,仿佛她就知道李修鸿不会死,在初次见面时,二人只是打了一个招呼,简单地寒暄几句后就结束了。
而对于温岸,他在书院修养了一段时间后,自己将身体调养得差不多后就紧挨着书院找了一家药房做给人看病的郎中。温彤也是开始走出房间,在药房陪着温岸,学着岐黄之术。
洛阳城,甚至说是整个晋国,一幅平安喜乐的模样,人与人之间偶尔有一些小摩擦,或许会发生一些矛盾,但这就是生活,平淡而精彩。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修鸿的身体逐渐痊愈,梁键垩的野心也逐渐膨胀,正气盟在湘西道的势力发展逐渐开始拜托晋国的控制,好像真的要另立门户。
“陈大长老,多年未见,上次相见还是十二年前的天下武会!”
“王门主好啊,十二年未见,王门主的功夫精进了不少啊!”
在洛阳城内,随着一年一度的天下武会的举办,不少名门大派的门主或长老都率领着自己门中的弟子前来参会,而一些无门无派的闲散武师也来到了晋国国都——洛阳,希望自己能在天下武会闯出一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