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要造反吧?!
“嗯。”
宋行舟淡淡的嗯了一声,完全不在意她的震惊,看着她又不知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去了,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下意识的动作,连他自己也愣了下了,这动作太过熟练,像是先前就做过许多次一样。
“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军队只保社稷平安,不乱朝政。”
沈初棠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无声的控诉着他刚才的“暴行”。
茯苓拿来了披风,宋行舟接过替她披上系好,“父亲他们是战死的,依着他们的遗愿葬在了边疆,所以只在府中立了祠堂。”
宋行舟又解释道,摸了摸她的手不似刚才那般凉,放下心来。
“可要去我小时候的房间看看?”
沈初棠还未从刚才都话里反应过来,又听见他邀请,当然同意。
她上前挽住宋行舟的胳膊,“那就劳烦衍之带我去看看啦。”
宋行舟眼底溢满笑意,不自觉的放慢了些脚步。
或许是回到了童年生活的地方,唤起了他许多美好的回忆,不似往常般寡言少语,话多了些。
将军府比宋府大上许多,每走到一处,宋行舟就讲些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在那棵树上掏了鸟窝,在那边的假山里偷偷养了一窝小猫,诸如此类。
沈初棠本以为他这般古板的人,小时候必定是个小书呆子,倒没想到他小时候这般调皮。
他讲着,沈初棠在一旁应着,听到有趣之处,不时笑上两声。
“宋将军他们必定是很疼爱你的。”沈初棠笑着说道。
“嗯,他们二人都是爽朗豪放的性格,是长辈,亦像是挚友。”宋行舟承认道。
沈初棠点头,又道:“行舟,好听。”
“衍之,‘衍’字,行在水上,应是取畅通无阻之意,又有长流水之意,他们必定是希望你今后都是坦途,健康顺遂。”
宋行舟也很意外她会有这一番解释,既惊又喜,声音确实淡淡的:“嗯,行舟本意是父亲为督促我求学上进,后来母亲不知从哪听一位老道说我这生坎坷,取表字时,便取了‘衍之’二字。”
沈初棠一听见“老道”二字便停下了脚步,她现在已经对这有心理阴影了。
“都是些迷信罢了,不过我倒觉得,遇见夫人,此生已是满足。”
宋行舟跟着停下了脚步,满目柔情的看着她,又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
“胡言乱语。”
沈初棠慌乱的说了句,便转身向前走进了院子,心乱,脚步也乱。
许是许久没有人住,又正值秋季,院子里难免看起来有些荒凉衰败,但还算整洁,应是时常有人来打扫。
宋行舟推开了房门,里面有一间小小的书房,沈初棠进去在书架上翻看起来,大多是一些四书五经之类,也有一些山川游记、鬼怪神魔之类的杂书。
沈初棠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翻了几页,上面有几处还做了笔记标注,不禁想象起来小小的宋行舟坐在桌旁,一脸认真的拿着笔写字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夫人笑什么?”宋行舟凑过去问道。
“没什么,就是——”
“想到了小时候的衍之。”
沈初棠笑着说道,话到中间还故作神秘的拉了长长的尾音,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宋行舟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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