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双眼却有种诡异般的熟悉。
小丑似乎在笑,尾音上挑着,音调却怪异得轻,“宝贝,别奇怪,我也是你的。”
尤黎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
冰冷的面具贴紧尤黎的腿肉,面具上微凸起的裂口吻了吻他颗不起眼的浅色小痣。
“我感觉它好好的,没有生病,也不害怕。”小丑诡辩般得命令,“你该试一试。”
他站起身,把椅子拖到床尾坐下。
“用它向我走过来。”
尤黎被药物剥离走的情绪就像被关在一个玻璃罐里,它们在恐惧在尖叫在发疼发痛,却影响不到他的身体分毫。
以它为前提下,他的躯体感受不到什么留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最重要的是,他极其诡异得相信了这个言论。
两个人本该是一体的言论。
于是尤黎试探着,走了一步,
下一秒就狼狈地撑住病床。
他快跪趴在地上。
小丑有一瞬间起身的动作,
片刻又坐了回去。
尤黎眼睛开始变湿,溢出水意。
小丑哄着人,“乖宝贝,别腿软。”
尤黎又撑着爬起来,
他一次又一次。
“你可以的。”
“好棒。”
“就快了,还有一点。”
“没剩几步了,我们不哭。”
“还有最后三步,一鼓作气。”
“宝贝稳住,慢慢走,来我这——”
小丑张开双臂,像迎接着什么盛大的礼物,他语气带着满意的笑。
尤黎终于撑不住,硬生生往前摔在他怀里,狼狈得腿上全是刚刚磕到的红痕。
但总算可以走起来了。
“摔得疼不疼?眼泪掉得老公都心疼了,给我看看?”小丑解着领口,“一会儿就给你上药,道具治标不治本,以后别再用其他人的东西了,不然我会生气的,嗯?”
尤黎的眼睛突然被领带绑了起来,他看着黑漆漆的前方,“什么……道具?其他人是……是——”
他努力地在想。
甚至忘记了问上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眼睛遮住,尤黎还在想,他好像听到了开门声,但是又好像听错了。
他的腿被小丑分开,
有清凉的药膏敷上。
完全忘了小丑在把着他的腿,
那又是怎么空出手给他上药的。
尤黎隔着一层领带,茫然地看着漆黑的前方,他试探着用脸肉主动去蹭面前人肩颈,小声说,“不怎么疼。”
“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