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树元走到阮玉娥身边说:玉娥,忙什么呢?手就自然地搭到了阮玉娥的肩上。
阮玉娥讨厌地推开了他的手。
孙树元说:玉娥,你讨厌我啊。
阮玉娥说:校长,我哪敢讨厌你呢?只是我不习惯……
你慢慢会习惯的,就像你习惯和刘秘书长一起一样……孙树元的手又搭在阮玉娥肩上。阮玉娥听他这样一说,心里立马气短,这回她没有推开孙树元的手,而是嗔怪地说:孙校长,你说什么呢?
玉娥,我说嘛,人与人之间呢,就那么一回事,不要太在乎,人家快乐,你自己也快乐,何苦要搞得那么剑拔弩张的?孙树元大度地笑着说。
你不是有任红吗?阮玉娥嘟着嘴巴,她不是吃醋,她是太看不起这个又秃又胖的矮个色鬼。但是自己在他手下干活,少不得要给他几分尊重。
她啊……有你十分之一就好了……孙树元嘟哝,哪个人不喜欢漂亮女人?
你这么无情无义的,我告诉任红咬了你的舌头!阮玉娥气恼地说。
哈哈……我是巴不得你咬了我的舌头啊!孙树元的手更加不安分了。
我告诉你哈!你要再这样我就同刘子宇说,拔掉你这个屌毛官……阮玉娥终于忍不住发火。
孙树元的手停下来,眼睛凶狠而楞怔地看了她半天。
孙树元干笑道:呵呵,跟你开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
孙树元转身往外走,回过头又盯了阮玉娥一眼,眼里的意思明显不过:装什么正经?谁不知你是个公共汽车啊?别有一天落在我手里……
阮玉娥想不到自己花枝样千金之躯,居然惹上了这丑恶的家伙的兴趣,心里烦恼得要命。就打电话给刘子宇。
刘子宇大约正在开会,就压低了声音说:我在开会,等下给你电话。
阮玉娥越想越气,不争气的眼泪就流满了脸。
玉娥,你这是干什么?任红正要进来和她说话。看她一个人哭,非常诧异。
阮玉娥见任红来了,连忙揩了泪水说:没什么,刚才想起一件不愉快的事……
任红说:玉娥,你那个刘子宇不地道,我劝你早点离开他,不然还不知什么时候要倒霉……
阮玉娥见任红居然这样说她的相好,心里本来不爽,这会儿更难过了。
她跟任红常常是实话实说。但此时她心里却在想:你那个孙树元更不是东西!
玉娥,你可能不知道,我听人家讲过,刘子宇在市里的怡悦宾馆包了两间房,你去过没有?
阮玉娥听过这个名字,但跟刘子宇一次都没去过这个地方,她一直都是和刘子宇在郊区的那个隐蔽的怡情悦思宾馆里活动。
尽管她不爱刘子宇,但这个消息让她感到悲哀。
任红,我知道……她有气无力地说:我就是伤心,为什么我们这么努力,最终还是他们手里的玩物?我不甘心……
任红听她说出这句话来,颇感意外。
你也不要说我,你那个孙树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阮玉娥愤愤地说。
你怎么了?任红吃惊地看她。
心里立即展开了想象,结果是醋意翻涌。但任红从来都不把心事浮在脸上,她笑笑说:玉娥,男人真的没几个好东西。
两个人正各自怀着心思说话,刘子宇打电话过来了:宝贝在哪里?
阮玉娥看了看任红说:你没事了吧?我还有件事情要办。任红听出她下逐客令,知道她有好事了,就识趣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