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避他厌他,得不到父母关爱的孩子执着于表现自己。
得到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漠视冷眼和不管不问。
阿应哭啊吵啊闹啊,哪怕把邳阳府掀个底朝天。
府主情愿抱着亡妻的遗剑躲在房中,也不肯出来看一眼。
想到这些,老者目光苦痛。
他无条件的包容和庇护,好像害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木藤快速从老者身体中抽出,带出一串鲜血。
老者轰然倒地。
木灵旋身上前,直欲取锦衣小孩性命。
眼见尖长锐利的指甲即将穿透小孩的脑袋。
小孩突然喊了一声“阿娘”。
突兀的、让人不解其意。
木灵的指甲停在小孩的头皮上,一动不动,她声音颤抖道:“你叫我什么?”
小孩浑身抖如筛糠,却还是强压下内心的恐惧。
想着那张纸条上的字,他下定了决心。
“阿娘,我走以后,你不要难过,不要哭……先生说,因果有结,到底不知是福是祸。我当时不理解先生的话。”
木灵愣住了,兀自任由清泪从眼眶中涌出。
她声音脆弱无助,轻飘飘的,生怕声音再大一点就震破了这个美梦。
她小心翼翼道:“是……是阿泥回来了?”
锦衣小孩抿了抿嘴,继续快速复述昔日纸条上留下的话语。
“后来,我悄悄问过先生,他说,木母泥娃,虽得几分土木之缘,到底难长久。
我听不懂。
先生说,就是。
我和阿娘的缘分或许很短很短,有一天终究是要分离的。
那天,阿泥不开心。
但阿泥希望,阿娘不要因此太过伤心。
因为,下辈子,阿泥还做你的孩子。”
“这是黄泥里的小纸条,是他留给你的话。”
纸条就藏在泥人的身体里。
木灵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坐在地,双手捂着脸呜呜低泣了起来。
这一刻,她仿佛就是凡尘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母亲。
锦衣小孩突然很嫉妒。
不。
他一直都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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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母慈子孝的邪祟。
明明是该死的邪祟,却因为一根廉价的糖葫芦而笑得那样开心。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