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瞟到桌案上有个小纸卷——这玩意儿谁放的?莫不是密信?
她走过去将小纸卷悄悄押在札子底下,对季符离说:
“走吧,我们去外书房写字,那里光线好。”
到了外间,顾浅发现桌案上已经放了数十张大字,墨迹已干。
季符离将纸张收起,拿出最上面一张字放到女帝面前,又拿了一张薄宣纸铺在上面。
“浅浅先照着临摹,今天练千字文。”他道。
顾浅挑眉,不爽。
她是不认识字,又不是不会写字。
转念一想,可能赵太保以为女帝失忆也不会写字了,便没有说什么。
“这几个字怎么念?”她问。
季符离伸出修长的食指一一划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顾浅提笔蘸墨,开始落笔。
“提起手腕,不要靠在桌上。”
“背挺直,不要弯。”
“脖子抬起来,头不要歪。”
“浅浅……你写的是何字?”
顾浅面无表情说:“简体字……我自创的。”
她在每个字前面标注了简体字,这样方便认。
季符离没说什么。
“一笔写完写下一笔,不要回头描,这是习字不是作画。”
“手腕提起来。”
顾浅停笔,冲季符离翻了个白眼。
“你以前做伴读时,是不是替朕写过许多作业?”
“……是。”
在当时还是储君的女帝威逼利诱下——大部分时候是威逼,他自己都不记得替她写了多少作业作了多少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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