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了那个优等生的模样。虽然网上常说,女人到死都会记得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
旁边的章陆“靠”了一声,把池乔拉了起来。
陈续的手从她温暖的小腿上落到冰冷的地面。
“让池乔上你真是太便宜你了。”章陆信手指了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的女生,“你来。”
那女生捂着嘴笑着坐在了陈续的身上。
陈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池乔。
池乔仓皇出了教室。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指尖蘸了一点水,池乔对着镜子理理头发。
在镜子里,池乔看见自己脖子上一道明显的红。刚才陈续就是在看她脖子上的这道红。
最近没有人吻过自己的脖子。
唯一的可能,是盛屿昨晚在她入睡后,吻了她。所以今天送她上学的司机才会颇有深意地让她注意身体。
这天晚上,池乔带着脖子上的吻痕,在附中的门口堵盛屿。
但她到最后都没有看见盛屿。
他提前走了,为了避开她。算是为了她好。
所以第二天,池乔坐了好几站的公交车,下车后又在雨里走了许久。她在他家门口堵他。
池乔倚在走廊白色的墙上,用幼白的手拧着裙角,水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
她从口袋里拿烟出来抽,那烟有点潮了,点了几次才点着。
池乔就这么歪着头倚在墙上,抽烟,听着外面的雨声。直到盛屿从走廊尽头走来。他眉目黑极了。
外面有滚滚的雷声传过来。像心底的人在嘶吼。
盛屿这天晚上没有吃药。他的药吃完了。
池乔对上盛屿漆黑的眼,她用纤白的手指点着脖子上的吻痕。
白亮的闪电撕破黑夜。盛屿和池乔同时被光点亮,被点亮的还有池乔唇上的血痕。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外面响起一声炸雷。
走廊的灯灭了。
一片黑。
盛屿低头吻住池乔。
他的吻带着狠劲,像撕咬。他的舌尖扫过池乔上颚的犬牙。
她后缩,他前进。盛屿的手扣着池乔瘦弱的肩,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被打湿的布料传到她身上。
她被他好闻的气息包裹。
池乔头皮麻了。
吧嗒。
是他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下一秒。
她的手被捆住。
“是你自找的。”盛屿在池乔耳边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