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陵广将目光自渔樵身上收回,略整衣袍,任由侍卫押解前进。
身陷囹圄,犹是闲庭信步一般。
三人之中,唯他看着与众不同。
渔樵费力的抬起头,看着疏陵广与赤蝣背影,不觉有些恍惚。
为什么此刻,他看着舒先生是如此的不真实呢?
这般的风华,为何他甘心屈居人下?
然而他却实实在在的做了,而且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试问,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疏陵广感受到背后的实现,黑夜下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我是怎样的人,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而圣女塔内,狐天音自得到消息之后,便是盛怒难消。
转身瞧见侍女手上捧着若厚的一叠信,登时扬手一掌,将侍女连同信一并击飞。
霎时,纸信纷纷扬扬洒落而下。
盖因其上所载,赫然就是渔樵带人复刻抄写的内容。
桩桩件件,哪一样拎出来皆够她们母女俩吃不了兜着走。
这明摆着,就是她们母女俩死无葬身之地。
她恨……
一恨,对方的心思歹毒。
二恨,自己母亲不争气。
三恨,此刻狐主竟命人封锁了圣女塔。
而她,无旨不可踏离此地一步。
否则,定斩不赦。
来回踱步间,不经又气又急。父王会如此做,定是要飞卿斜阳下手。
如此,母后那里岂不是危矣?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她的母后会是个多愚蠢的人。
纵怒其不争,也仅是指她做事首尾不干净。
才会现在给人揪住把柄,落的处处被动。
其他的,狐天音可不那么认为。
试问,能坐上狐后的宝座且圣宠不衰的,有谁会真是白纸一张的?
可无论她在塔内如何忧心,也是无济于事。
她出不去,飞卿斜阳的那位亦走不出门。
狐主这次是铁了心,要断出个真假曲直。
行走间,不觉眉目含煞。
思及渔樵被捕时,从他身上所搜出的诸多书信。
起初,他还只当是他那个大儿子终于开窍了知道玩些手段。
结果,开窍是开窍了。他娘的,开到了自己头上。
瞧瞧信上写的,记得,哪一样都让他恨不得把赤蝣踢回去重造。
但在收拾儿子之前,他要先去确认这个女人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
“夫君,宁安嫁你至今可有半点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