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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忠的话不无道理。
可姜田根是什么人?
脑子一转,他便想到了用姜福贵的病来牵制住姜秀。
这不,他指使自个儿老伴去把人给带回来。
望着天色,估摸也差不多时候要回到才是……
这头才想着,屋外就响起了老二媳妇刘燕兰那杀猪的声音,“哎呦喂,疼死我了!相公……你可出来扶我啊!”
姜才听见自家婆娘的声音不对劲儿,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这一看不得了。
人是好好的去,回来却是搀着腰瘸着走,圆脸都扭成麻花样了。
“娘子,你这……怎么了!”
看见自己的相公一脸急色,刘燕兰顿时委屈就上来了,含愤咬牙道,“呜呜……相公,还不是那贱蹄子给害的!”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一脸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姜秀。
刚想要大骂,却被姜才制止住。
见他上前背对着姜秀挡住自己,还一个劲儿地打眼色,示意她闭嘴,刘燕兰才想起今日把姜秀带回来的目的,委屈不得,却不得不忍了下来。
姜才见她乖乖闭嘴,连动作和语气都温柔了不少,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来日方长,你还怕那贱丫头跑了不成?到时候我们要到想要的,想要她成圆成扁,还不是看爹的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刘燕兰好似腰也不那么疼了,整个人都挨向他,嗔了一声,“那今晚,你得好好给我揉揉,疼!”
闻言,姜才伸手揉了揉她的腰,好脾气哄道,“好好好,今晚给你揉、好好地疼。”
听到他后面的话,刘燕兰娇了脸、哼哼了几声,便由着他扶自己回了房中。
黄桂花率先踏进门槛,安耐不住要给自个儿老伴诉苦。
姜秀被霍齐一路牵着不放手。
跟着,两人进了堂屋,便看见上座正坐着姜田根。
”爷爷……”虽然姜秀不喜欢眼前的老人,但是礼数还是做足,朝他唤了一声。
据原主的记忆里,他可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对黄桂花搓磨姜梁一家可是给予纵容,不然也不会逼得原主心灰意冷要寻死。
姜秀觉得礼是该尊回给他,但是好感嘛,对不住!她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像他那样自私自利、贪婪成性,又刻薄的人,她觉得离她越远越好,还怎么会去跟他套近乎?
所以,她干脆单刀直入,直奔今日的主题,“爷爷,听阿奶说老七发病了,爹和娘都留在老宅照顾他,阿奶特意到山上找齐哥给他治病,我这把人给喊来了,爹娘、老七都可在呢?”
姜田根从姜秀进门开始,一双冒着精光的利眸子就把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见自个儿孙女坦然、无惧地对上自己的是视线,还直接提起老七,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眸。
若是以往,她定是畏惧在他的虎目之下,而今的她,却一派镇定、从容,不由令他有些诧异。
但,到底还是老辣的姜,心底虽然震惊,但面上还是以维持着不变的肃然,转而将视线往她身旁的霍齐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