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梁站着没动,姚城倒是气得来回踱步。
“是的,夫人,就是这个小畜生!好赌成性!
在外面欠下了赌场的高利贷,人家要剁了他的手脚,他害怕了,便回来求自己的老子!
老张师傅也是糊涂,以为把机器的维修图给他也不要紧,外人也仿不出一样的!
谁能想到这小子夜里翻墙进了厂子,不仅把机器砸了,还偷了几个维修图不涉及的核心配件出去!
他也怕被人发现连累自己老子,索性就防火烧了厂子!
这个畜生!”
夏书颜轻笑着摆摆手,让姚城先到一边坐下。
这姚掌柜,东西是查出一些,但她想听的一件没有。
天梁上前一步。
“夫人,这个张守财今年二十六岁,已经成亲了,但是还没有孩子。
他的父亲,就是姚掌柜厂子里的张师傅原本是十分有名的木匠,张守财从小就跟着自己的父亲学手艺,不过他天赋不高,至今也不能自己做工,只是给张师傅打打下手。
自从张师傅进了棉纺厂,在家的时候少了,这个张守财便更加疏于练习,整日在外游荡,不务正业。
不过他欠下高利贷这件事还是有蹊跷的,属下专门去调查过。”
姚城本来也在一边老实听着,但是天梁说张守财欠钱有因,便不乐意了。
“他就是游手好闲!能有什么蹊跷!”
摇光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哎哎,老姚,你就先别说了,你肯定没有天梁查得全面!”
姚城一瞪眼。
“为啥这么说?”
摇光斜着眼睛切了一声。
“你说张守财赌钱,你不知道咱们擎州没有赌场?他专程跑到别的州府去赌钱能没点原因?
再游手好闲也不至于闲着闲着走到别的州去吧?”
姚城一哽,这个他确实没想到。
天梁看他消停了,接着说道:
“张守财是被人引诱着去赌钱的,对方专门为他做了局,一开始确实让他赢了不少,后面才开始接连输钱。
张守财本来都想偷家里的房契去抵债了,但是对方不干,说要么剁他手脚,要么让他把棉纺厂的机器图纸交出来。
他只能去求自己的父亲,老张师傅心疼儿子,也怕自己丢了工作,便没敢向老姚求救,只自己偷偷把机器的维修图纸给了对方。
不过幕后之人拿到东西之后不满意,便又指使张守财夜里来拆核心零件。
这才有了棉纺厂的大火。”
天梁说完,夏书颜还没说话,摇光又来劲了。
“哎!哎!哎!老姚,你看看!这才叫调查结果!”
姚城被他气得脸都变形了,夏书颜看着好笑得不行。
“行了,别闹了。幕后指使者查出来了吗?”
天梁:“回夫人,属下暂时查到了赌场那里,后面的余风管事接手去查了。
他说无非是同行,他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只需进一步证实即可。”
夏书颜点点头